此时升堂大厅内,肃穆的公堂,清乐县县令端坐在公案之后,如狼似虎的衙役分列两班,惊堂木一声脆响:“升堂——噢——”。
在县令之下,则是坐着县尉以及主簿组成的法官团队。
“带人犯:谭梦溪。”堂下地捕头此时高呼道。
很快,一名身穿白色囚服,手脚都被戴上了枷锁和锁链的穷书生谭梦溪,被两名衙役给架着上堂,并强行按压跪下。
其实在大顺,书生在升堂内,可以不用下跪,只需一个礼拜即可。
见到堂下之人跪下,县令此时也说话了。
“汝可知罪?”
谭梦溪面色镇静且也苍白,显然知道好友身死,他心痛如绞,悲痛万分。
只见谭梦溪缓缓抬起了头,眼神执着且坚定道:“大人,草民不知所犯何罪?”
听谭梦溪这像是叫板的话,主簿直接大喝道:“大胆贱民!身为读书之人不思进取,忠君报国;反而杀害同窗,并且还要侵犯死者的遗孀;虽侵害未成,但行为着实令人愤恨。”
没等主簿的话讲完,谭梦溪猛的磕头,大喊:“大人冤枉!大人我冤枉啊!”
而清乐县县令,一拍惊堂木,啪!
并用着严肃的语气道:“哼!大堂之上,岂容你放肆。”于是县令又挥了一下手,示意捕头拿出证据。
捕头眼疾手快地上前一步,从端板上拿起一根沾染血迹的毛笔以及一包沉甸甸地银子。
县令继续问道:“谭梦溪你可识得这些?”
“草民认识。”
“认识便好,本官来和你说说当日的案情发生过程。
前夜戌时,你先是约了薛桂一起酌酒,待到薛桂醉酒之后;你便先偷取银两,不巧被薛桂的娘子给撞见,你便又起了色心,想去霸占薛桂娘子。但是吵乱的声音使得薛桂醒来,你因为害怕,便用自带的毛笔,反握笔杆,杀死了薛桂。
再你杀了薛桂后,慌乱之下便逃走,是与不是?”
谭梦溪在听完县令大人的案件分析后,他面色苍白、紧接着胡乱磕头,以表清白,嘴上还不听的高呼:“冤枉!我是冤枉的。”
而这时,县丞见到犯人依旧嘴硬,便对着捕头有一挥手。
捕头就将死者薛桂的夫人张氏给带了上来。
当谭梦溪看清来人是薛张氏后,他疯狂似的,就要向妇人冲过去。
不过倒是被捕头一把抓住了,书生毕竟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岂能和武夫相比。
县令冷哼一声,见场面安静之后,用亲和地口吻,对薛张氏问道:“你可识得此獠?”
薛张氏本就是胆小的妇人,刚刚又被犯人突然的行为给吓到了。
薛张氏怯怯弱弱地说道:“回...回禀县...令老...爷,就是此人杀害我相公,并且想要...要轻薄与我,呜呜呜...”
当所有人都听完薛张氏的述说,大堂外观看的民众都是义愤填膺的模样,欲要将犯人谭梦溪给生吞活剥了。
随后县令又一副痛心疾首地模样,指着谭梦溪道:“人犯谭梦溪先是杀人夺财,后又奸辱未遂;人证物证确凿,两罪并罚。
本官宣判:撤销谭梦溪秀才身份,关入大牢、待本官上书刑部,便秋后问斩。”
“左右何在!”
“在。”
这时候,衙役中走出两人,弯腰恭敬一礼。
县令面带冷峻,咬牙切齿似的再一次拍起惊堂木,再从签筒中拿出几根签板,仍在地面。
冷哼道:“给我重打三十大板!”
紧接着就是一下下板子敲打肉沫的声响,不过就算是这样,谭梦溪依旧咬着牙,坚持着大喊道:“草民冤枉!草民冤枉啊!”
只是,县令老爷像是没看见似的,在桌案上书写着什么,随后县令又是一拍惊堂木,淡淡地说道:“退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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