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苏谨拉过二当家孙轻,厉声问道:“带头那人是谁?”
“那就是黑山军的大当家佛爷。”孙轻唯唯诺诺的说道。
“好,来得好!”
苏谨此时也不想跑了,提起白银枪,跨上战马。
“你要干什么!”张慎喝道。
“擒贼先擒王!”苏谨一脸的战意盎然的说道。
“你评书听多了吧你!那都是传说!”张慎正待阻止,苏谨却一马当先冲了出去。
“你回来!”张慎着急的说道。
然而苏谨却头也不回,手中白银枪上下翻飞,如虎入羊群一般,前面的黑山贼竟然无一合之敌。
正所谓艺高人胆大,苏谨很快就要杀到佛爷跟前。
“腊巴子的!全都给洒家闪开!”
先是搞了个大乌龙,用三千人马来打这一百人,再是又被张慎用火攻戏耍,接着刚才那几十个骑兵又给他造成了不小的伤亡,佛爷此时已经气得快要七窍生烟。
面对单枪匹马而来的苏谨,脸上露出一抹狠厉。
重达九九八十一斤的宽背大刀,在他手里被舞得虎虎生风。
“一刀开膛——!”
只见佛爷纵马一跃,跳起了丈余高,宽背长刀,如同从天而降,朝着苏谨当头劈下。
“锵——”的一声,刀锋擦着白银枪,顿时溅起了一路火花。
苏谨没有选择硬接,而是用了卸力之法,用枪杆引导刀锋滑落。
然而,这刀开膛式,力大势沉,刚猛无比,苏谨虽然已经卸掉了不少力道,但刀力的余波也震得苏谨虎口发麻。
胯下的战马也吃不住这力道,顿时声嘶力竭的哮鸣起来,前蹄高高扬起,似是要将苏谨抖落下来。
好在苏谨骑术娴熟,一手拉着缰绳,身体竟接着马力,弹飞而起,如同一只灵活的飞鸟一般,趁着佛爷还未收刀之际,凌空一脚朝着佛爷脑门踢去。
“哼,找死!”佛爷怡然不惧,他的第一刀虽然是向下劈的,但似乎没有用完全力,只见他腰间一拧,一股恐怖的怪力用在宽背大刀上,大刀忽然停住了下坠之势,由下而上,画了个半圆。
“二刀破肚式——”
只见苏谨在空中已无借力之法,却硬生生的身体弯成了一个夸张的弓形,而原本可以将佛爷的脑袋一脚踢爆的力道,随之一减,竟只是擦着佛爷的头顶而过。
饶是这样,佛爷的脑瓜子也嗡嗡的,帽子也被踢落在地。
苏谨也不好受,那招破肚式虽然没造成致命伤,但刀锋还是滑破了软甲,在她的腹部上,划拉了一道约半寸深的血痕。
两人初一交手,互有胜负,却也都激起了双方的血气。
两人又缠斗了十几回合,虽然佛爷天生巨力,但胯下马匹却是凡品,载着他那巨塔一般的身体,已然很吃力,再加上那把沉重的宽背大刀,早已经不堪重负。
而苏谨凭借着百鸟朝凤枪的灵巧优势,不再用搏命的方法与他硬碰硬,如同蜻蜓点水一般,一击即退,竟隐隐的占据了上风。
又过了几回合,佛爷终究还是放弃了“武德”,朝着一众黑山贼喝道:“腊巴子的,愣着干嘛,给洒家上,把这小白脸给洒家剁成肉酱!”
苏谨此时面如寒霜,她知道如果佛爷只有一个人,再过十个回合,定能把他挑落马下,可现在她搦战许久,体力也开始渐渐不支,这些黑山贼小兵虽然武力不行,但蚂蚁多了也能咬死大象。
最可气的是,当她与佛爷分开后,黑山军中的弓兵便没了顾忌,纷纷拉弓射箭,丝毫不怕误伤他们的自己士卒。
苏谨知道,此时的“擒王”战略目标已是不可能完成,且战且退,竟渐渐的杀出了包围圈。
佛爷吃了这么大的亏,岂肯善罢甘休,又骑着马追了上去,不过这回他也学乖了,并不全力进攻,而是用了“敌进我退,敌退我扰”的疲敌之计。
苏谨咬牙切齿,恨得牙痒痒。
更糟糕的是,此前腹部的刀伤,似乎牵动了她体内的体寒之症,只觉得一股股寒意从丹田处扩散开来。
好在,石门沟的索桥就近在眼前。而张慎似乎是为了等她,也没有果断的砍断索桥,这让她看到了一丝生机。
于是不顾一切的,驾着马往索桥上冲。
然而,当她就快冲到索桥上时,好死不死的之前都是“描边大师”的黑山贼弓兵,竟然有一支羽箭射在了马屁股上。
战马吃痛狂奔,苏谨控制不及,竟纵马重重的跃上索桥。
可索桥上的木板,经过风吹雨打,已是腐朽不堪,哪里经得起如此重击。有一边的铁索连着的木桩更是被连根拔起,整座索桥已被毁大半。
苏谨连人带马,卡在了索桥上,进退不得,若不是她反应及时,抓住了另一根铁索,现在估计已经掉下石门沟,摔得粉身碎骨了。
佛爷哈哈直笑,命手下的黑山军前去将苏谨给绑了。
可就在这时,索桥对面,却射来了如蝗虫般的箭雨,逼退了前去抓拿苏谨的黑山军士兵。
“腊巴子的,这又是哪来的人!”
佛爷定睛一看,只见石门沟对面,站着几排,大概五六十个头戴斗笠,身披蓑衣的人,他们身上都没见带着弓,而是他们都没有的弩。
毫无疑问,他们就是张慎的蓑衣客
苏谨有些着急,虽然没收到信号,但是那里火光冲天,必是出了什么变故
后路被堵,张慎带的乡勇,瞬间慌了神
若不是老刀师父横刀立马,堵在身后
对着擅自撤退的人,一刀劈下,马首落地
啐道:“谁敢擅自掉队,这就是下场”
二五仔,陆三金
你一直都是这么多心眼吗?真怕哪天就被你卖了,还帮你数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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