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女子就一直哭,哭完了只说想留在宫中。
明眼人谁瞧不出来留在宫中是个什么意思?
可无奈这是钱将军的女儿,钱将军死前将女儿托付给了丰晟,他也无法坐视不管。
于是就把人送到寿康宫来了。
反正都是在宫中,承明殿和寿康宫都是一样的。
太后倒是不介意皇帝往她这儿塞人,她就是怕凤陌卿心里介意。
她来的时候,太后就让人都下去了。
“你可是看那钱玉缘不舒坦?”
凤陌卿语气不怎么在意:“倒也不是,陛下他不会对那女子如何的。”
太后听了也笑笑。
她年轻的时候也是,自从她进了宫,先帝这后宫里便没有再进过旁人。
……
待凤陌卿同凤容清走了,太后又把人叫进来。
钱玉缘看着有些瘦弱,倒不像是钱将军一介武夫的女儿。
她老老实实在太后脚下跪着,便听太后道:“你留在宫里到底是想做什么?”
钱玉缘抬起头,看着她的神情却恍惚的不对劲了起来。
……
自那天以后,凤陌卿就没有带凤容清去过寿康宫。
不是因为她介意钱玉缘,而是太后让人来传了话,她身子不适,就不让凤容清去了。
时间长了,凤陌卿也就将凤容清送回了府。
他总归是长大了些,也不能总待在宫里玩乐。
一转眼,丰麒便要大婚了。
凤陌卿近日总觉得心口莫名有烧痛感,可唤了太医却瞧不出有何不对劲。
一来二去,搞的丰晟也每日提心吊胆。
她便说自己已经不疼了,才让小皇帝放下了心。
成婚那日两人去的晚,丰晟给她系好腰带,不知为何,总有些不好的预感。
他垂眸将凤陌卿抱住,然后低低地叹息了一声。
凤陌卿不知他怎么了,微微抬头道:“陛下?”
丰晟闷声:“无碍。”
两人一道去了王府。
外围挂满了喜庆的红灯笼。
凤陌卿瞧着也高兴了不少。
诸位大臣都来了王府,太傅瞧见凤陌卿,难得的对她有了好脸色。
想来是这些日子她同太后的关系和缓了。
她没多想,跟着丰晟进了里面。
丰麒一袭红色礼服,见他们来了就迎过来。
“皇兄,皇嫂,我今日看着如何?”
凤陌卿给了他十足的面子。
“好看极了!”
丰麒仰着下巴:“那当然!”
凤陌卿没有同男子在同一个席上。
她去了太后那边,但太后一反平常地没有和她说话。
她眼瞅着钱玉缘将太后扶到另一边,微微蹙起了眉没有再说什么。
丰麒是当朝唯一一个王爷,他的婚礼自然是要大办一场。
夜间男子还在一道喝着酒,凤陌卿端着心口忽的一阵绞痛。
她端着酒杯的手都快要握不住,急急忙忙地跑了出去。
小德子被她派去送凤容清回府了,她心口疼的厉害,脸色都开始发白。
钻心又炙热的灼烧感让凤陌卿的神经清醒了一瞬。
她猛的反应过来,她应当是要涅槃了!
庭院中的风就在那一刻变了方向,她隐隐约约地察觉到有人过来,可疼的大脑晕眩,连眼都睁不开。
恍恍惚惚间,她轻声呢喃了一句:“丰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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