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掌柜的您说的是那些病人说崔大夫医术不佳的事情?”
江禾锦转着自己的眼珠子,露出一副狡黠的表情。
这和一个月之前,他刚来这里唯唯诺诺的样子大相径庭。
不过刘掌柜并未生疑,毕竟在药铺呆了这么久,又接触了这么多人,再笨的人也会开窍了。
他捏着自己下巴上的胡须说:“说的就是这个事啊,你说说,这我可该怎么办啊,崔大夫可是咱们这里的台柱子......”
刘掌柜一副为难的样子,却是让江禾锦帮他拿主意。
后者一眼就看穿了这个黄鼠狼的真面目。
她一个小药童,能拿什么主意啊,这姓刘的之所以在她身上花功夫,还不就是为了她的医术。
如果说一开始刘掌柜的确只是拿蒋河当作一个药童对待的话,现在他才明白,他是捡了个宝。
用一个药童的月钱请了一个比崔大夫还好的坐堂大夫回来!
既然现在崔大夫已生去意,那自然是要有人来顶替他的位置。
与其在去外面找一个名不见经传,也不知道有没有真才实学的大夫回来,倒不如提拔提拔眼前的这个药童。
说不准还能墨下一大笔坐堂大夫的月银呢!
一番思忖之后,江禾锦勾起唇角笑了笑道:“掌柜的,您有什么吩咐不妨直说,我是您带进来的人,怎么可能不支持您呢!”
“好!”有了她这句话,刘掌柜就放下了心来,笑的亲切地说:“小蒋啊,崔大夫走了,我看你也有两把刷子,不如就由你代替他的位置,这可是我给你的一个提拔你的机会,你可要好好珍惜啊!”
刘掌柜只把让江禾锦当坐堂大夫的事情吹了个天花乱坠,好像这是多大的恩典似的。
但他却绝口不提月钱的事情,不是想要将这件事弱化吗?
如果今日站在这里的只是一个普通的药童,说不准就吃了他画的这张大饼,可江禾锦是谁?
她一个现代社会精英还能被他糊弄了?
她端着小童的姿态喜笑颜开:“那可真是多谢掌柜的抬举,只不知道,我做了坐堂大夫月银有多少呢?我可记得,崔大夫在我们面前炫耀过,他一个月有二钱银子呢,还不算那出堂的钱。”
江禾锦的话,等于把刘掌柜的路给堵死了。
这话说出口,即便他想要打太极推诿回避,也无处可躲。
果不其然,听了这话的刘掌柜脸色“刷”地一下变黑了。
“小蒋,我这可是卖了自己的面子,才让东家同意你做坐堂大夫的,你可别不识抬举!”
江禾锦不急不躁,仍旧保持着谦卑地态度说:“那是自然,掌柜的对我恩同再造,我一定铭记您的恩情,只是这一码归一码,咱们益民药铺也不至于让坐堂大夫只拿一个药童的月银不是?再说了,我敢拿,您敢给吗?”
她的话已经是赤裸裸的威胁。
没错,她的确只是个没有门路的小药童,可想让她做坐堂大夫,至少月钱不能少,真要少了银子,她有一万种办法让这铺子开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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