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唐门者,虽远必诛!
西蜀唐门屹立武林几百年,备受仰仗,何曾受过如此奇耻大辱。于是,唐门上下倾巢而出,展开地毯式搜捕,看那架势,当真是至死方休。
西邪尊者无功而退,还惹毛唐门,心中实在窝囊,只好离开唐家堡暂避风头,岂料就在堡外无意撞破玄婵和白慕华,勃然大怒:
“这小尼姑身为出家人,竟然勾搭有家室的男人,实在大大的不该!那负心汉有家室,竟然还在外面勾三搭四,辜负妻儿,更是大大的可恶!”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中间省略部分。)
西邪尊者阴沉着脸,冷笑:“算你说的有道理。”目光转回跪伏在地的玄婵身上。
玄婵感觉西邪尊者的威压当头袭来,如泰山压顶,压得她喘不过气来,一颗心砰砰乱跳,连忙低下头,忽地下巴一痛,原来被西邪尊者猛地捏住她的下巴,强逼她抬起头颅,甫抬起头,登时便被他眼中劲射的异光所吸引,那异光直透她的心底。
耳畔响起无上的梵音,似远在天边,似近在眼前。
“我是你的主人,你要听从我的指引。”
那是密宗邪功《迷心诀》。
玄婵不知不觉中了邪功,感到他的目光好像有魔力一样,满脑子都是他的眼神,无处不在。
她心底顿生一丝迷茫——不!我堂堂红妆艳尼,怎么可以做出这种事情!
然而心底又有一个懦怯的声音劝诫道——你无法反抗的,乖乖的就范吧,还可以少吃一番苦头。
就在她摇摆不定之时,魔鬼的诱音接踵而来:“来,看着本尊,本尊和白慕华那个狗杂种比起来,孰高孰低?”
玄婵的矜持逐渐被拖入无底深渊,仰头望着他,目光呆滞的点了点头:“当然是尊者更加英明神武。贫尼以前也不知道怎么被那负心汉迷了心窍,缠着他要死要活。自从受了尊者加持,贫尼方才重新找回人生的真谛。”
这番坦陈剖白寻常人难以启齿,她娓娓道来,面不改色,仿佛句句发自肺腑。西邪尊者很满意她的回答,才得意几下,忽又生警惕,这女人城府极深,不可尽信。
“从此以后,你就跟随本尊左右。”
尽管玄婵脑海中仅存的理智呐喊着一万个不可以,但膝盖还是情不自禁跪下来:“那是贫尼的荣幸。”
童慈脸色不悦,冷嗮道:“哈!红妆艳尼,墙头草的功夫果然了得!”
玄婵脸色微变,反驳道:“哼!香灯妖女,拍马屁的功夫也是厉害得紧!”
武林中势成水火的红妆艳尼和香灯圣女,竟然变成本尊座下两个争风吃醋的小女人。
西邪尊者哈哈大笑:“好了,好了,不用争,你们俩都是本尊的好宝贝。”
二女虽然被男人威严制止,但眼神之间仍然刀来剑往,火药味十足,不下于真刀实枪。
“今晚果然是个好日子。本尊刚刚行功小试牛刀,觉得比平日获益良多,看来今晚有望一举冲破第七重境界!”
“恭喜尊者!”童慈眼睛眯成一条线,勾着他的手臂摇啊摇,“要不,尊者干脆传授信女《欢喜禅》,也好早日助尊者练成神功。”
不料西邪尊者口风紧得很:“好徒儿哩,待今晚本尊顺利突破第七重,见了宗主,定要将你这个心肝宝贝讨到本尊座下,那时便让你得偿所愿。纵使千万次,本尊也是乐不思疲……哈哈!”
童慈连连点头,笑颜如花,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受宠若惊:“嗯,那信女就恭候尊者的好消息。”
“不过,你这个小妮子平时就爱捣乱,紧要关头每每把持不住,使本尊事倍功半。今晚打起精神,莫要坏了本尊的大事。”
忽然,一道冰凉的月光从穹顶的开窍洒下来,罩住大日如来佛像,光明放亮。莲花宝座上的三人猛然抬头仰望,圆月当空,正是吉时到了!
三人各自就位,坐成一个品字型。西邪尊者镇中,盘膝打坐,手捏印诀。香灯圣女和红妆艳尼据后,肃身敛容,分别以掌心劳宫穴相抵他的肩背。
二女只觉手心陷入无底深渊,体内真元源源不竭的流逝,远超平日,心中大惊,却欲罢不能。西邪尊者运转奇功,丹田常如深箱,恒似深谷,将二女精纯的真元摄入,流转三脉七轮,最后汇入丹田,如此循环不止。
好一门诡秘的密宗奇功!
密宗《欢喜禅》与中原《明典》有异曲同工之妙,修炼时须心平气静,阴阳调和,使得真气运转无片刻阻滞,否则真气一旦失控,在经脉中乱冲乱撞,小则走火入魔,大则性命不保。
西邪尊者宝相庄严,眼帘低垂,乍看之下以为是在闭目养神,但是嘴角不时微微抽搐,可见他的修炼正处于紧要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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