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昨天的经验,到了中午周铃直接下课铃一响就往宿舍楼冲,可以说是整栋宿舍楼第一个到的,所以到达目的地什么都不用顾忌,堂而皇之开门进去。
猛地开门,把手比作枪,左边确认没人,再猛地关门,把“枪”指向右边,事实是啥也没有,没人,没鬼,静得放个屁都像爆炸。
周铃放弃装逼把手揣兜里暖暖,虽然有太阳,但这几天空气是冷的,站太阳底下就头皮着火四肢冻着那种冰火两重天的体验。
还挺整洁,书桌上的书和文具都码得狗整齐,桌凳和桌子间的距离都像是经过精密测量过的一板一眼,阳台上挂的衣服按长短排了序,甚至连床铺都铺得一毛一样。
不是没人,只是没站着的人,这宿舍一共六人全躺在床上睡得好好的呢。就是睡姿一致且太过平静,不仔细看连呼吸都辨不出,周铃脑子里突然浮出太平间几个字,晃着脑袋蓄力喊:“睡觉了——”
周铃甚至听见宿舍楼后面那片小山坡有回声,但就是没一个醒来,看来不是简单的睡着了。
虽然极不情愿,周铃还是就近去一个床位试图推醒谁,意料之中,按着她肩膀摇半天没反应,再一收手,手上沾了些白色粉末,形似面粉,拍不干净,有静电似的往手上贴。
周铃这才注意到整间宿舍都是这种粉末,她进来的一路上也留下了隐隐约约一串脚印,床上铺着薄薄一层,厚度均匀,覆盖面广,形成浑浊的空气慢慢沉淀下来达到久无人居积满灰尘的效果。
周铃倒是希望自己想太多,但直觉告诉自己就应该把这些粉末洗掉,当即奔向阳台,没想到手龙头流出来的是鲜红的血,一时间手上更糟糕了血水和粉末和在一起与皮肤贴得更紧了。
两个水龙头,流出来的都是血,周铃就站在原地又等了半天,血水不见降低一点浓度,正要关水,余光从玻璃窗上扫到一个人影,就站在自己身后。
周铃装作没发现,没有立马回头,但伸出的手还是不自控地抖了一下,察觉到他要有所动作周铃当下曲起手肘向后扫,对方像能预判她动作似的毫不费力就捏住她手臂顺势向后拐。
周铃第N次后悔当初没有义无反顾顶撞妈妈去学拳击,只能另一只手掐住因扭曲发疼的肩头,俯下身的同时抬腿向后踢去。
哟呵,练家子啊,周铃脚踝被抓住的时候佯装挣扎,待他不得不使点力才能控制住周铃,再借力起跳,另一条腿准确无误地踢上了被惯性带到眼前的那人的头。
“咚!”周铃失去重心摔下地,那人也因这一脚一头撞向了旁边的玻璃门,这响声就是他的头和玻璃门亲密接触的声。
周铃起身,手在空中虚晃两下,终究没有多此一举用手去拍身上的灰尘。
地上这个,男的,晕了,丑。
很丑。
但不非常丑。
他比周铃要矮上几厘米,衣服说好听了就是乞丐风吧,短头发微卷,长相普通...嗯...眼睛鼻子嘴都有,暂且叫他歪萝卜。
周铃踢了他几脚,没醒,思考了几秒:偷闯女生宿舍的变态不配拥有温柔的“起床”方式,干脆接盆血泼醒得了。周铃从洗手台下摞好的盆里拿了自己最方便拿的,打开水龙头放血。
接了大半盆浓度没变过,盆边缘出现血水间碰撞晃荡产生的血泡,满阳台都是一股血腥味,这像是真的人血。
然后没等周铃仔细辨认这血的种类,小腿一紧——歪萝卜抱住了她的腿。
该说是他醒得快还是根本没晕呢,歪萝卜抓住周铃的脚什么也不顾地乱掰,大概只是想扳倒她,而周铃刚好平衡力差,没来得急关掉水龙头就酿呛着向后倒。
歪萝卜矮,动作也快,在周铃真倒下之前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窜身从背后抱住了周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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