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这么快就要离开吗?”郭破虏有点不舍的说道。
“天下无不散之宴席,九阳真经第三卷却是非一朝一夕之功,是时候离开了,”刘玄却是洒脱,笑道:“你陪你父亲镇守襄阳,侠之大者,为国为民,子承父志,我虽然佩服,但却不认同,也不好反对,但师徒一场,我却是希望你能记住为师的一句话:人生有可为之事,也有不可为之事。可为之事,当尽力为之,此谓尽性;不可为之事,当尽心从之,此谓知命,事不可为时,当急流勇退,保全有用之身!”
“破虏记住了!”郭破虏恭敬地应道,至于真心还是客套,却是不得为之,也已经不重要了。
离开襄阳,刘玄却是去了周伯通的百花谷,他特意跟杨过打听了百花谷的位置,但一番寻找也是花费了一番功夫。
刘玄又在百花谷逗留月余,跟一灯大师和周伯通两位前辈谈经论武,得知刘玄有意集百家之长而归于一后,两位前辈也是毫不藏私,不管是空明拳还是先天功等独门神功,也都是倾囊相授。
刘玄也是礼尚往来,将先天之境后的修炼心得尽数告知了二人,至于如何突破先天,前有王重阳的先例,对于二人肯定不是什么秘密。
离开百花谷,刘玄二人却是辗转来到了黄浦江岸,准备乘船赶往桃花岛,寻找东邪黄药师以学习阵法之道。
此次出临安,刘玄之所以将桃花岛作为自己的最后一站,却是因为他知晓黄药师的厉害,通天文,下通地理,五行八卦、奇门遁甲、琴棋书画,甚至农田水利、经济兵略等亦无一不晓,无一不精。
清晨,刘玄带着二女来到黄浦江边,一番打听之后,终于如愿等了一条南下海南,途径桃花岛的商船。
一番等待之后,商船正准备开船,突然,却是从岸冲来一群庄家汉子,为首的是一位悍妇,身边还带了一个年纪不大的农村娃子,在悍妇的指挥下,一群庄家汉子不问缘由的就在商船胡乱翻找起来。
不多时,两个壮汉却是从商船的舱底拖出一个蓬头垢面的青年女子,壮汉将那女子拖到悍妇面前,那悍妇伸手就给了那女子一记狠狠的耳光。
青年女子吃疼,不断大声哭诉,恳求有好心人救她,可惜,却是无人想多管闲事,出手相助与她。
刘玄听着那青年女子不断的哭诉,终于知道了事情的原委:这几年大宋兵荒马乱,天灾不断,加朝廷腐败,原本富庶的江南也是十室九空,广大劳苦大众家破人亡,那女子被生活所迫,十三四岁的年纪就不得不被卖身到有田地的人家做了童养媳。
成为童养媳后,成年累月起五更、爬半夜,侍候全家人的吃喝穿戴,四季当中,耕耘割藏,她都是和牛马一起出归,尽管她比蜜蜂勤快,比牛马受累,还免不了挨打受骂、夺寝禁食。
这条船的前一天,女子在家里,天刚放亮,就下地,太阳落山才回家,疲乏得进门躺在床就和衣睡着了,凶狠的公婆不问情由,恶骂不止,女子挣扎着爬起来分辩几句,马被拖下床来毒打一顿,小丈夫不分险恶,只觉好玩,不但没有劝阻,反而加鞭助棍,打完后把她锁进了柴房,不让她吃饭,也不让她睡觉。
如此压迫,女子终于不堪忍受这地狱般的折磨,半夜,她挖穿了四室屋顶,逃出来,奔向黄浦江边,躲进商船舱底……
听着女子不断哭诉着自己的痛苦遭遇,看着她蓬头垢面,一身破衣烂衫,满脸血痕泪水,刘玄不由得又敬重又同情,心下不忍。
“慢着!”眼见着女子就要被拖下商船,刘玄终于忍不住出口喝止道:“把那女子放了,多少钱?我出钱买了。”
刘玄也懒得废话,直接抛出一锭银元宝,径直落到悍妇手,说道:“这里是五十两,那女子我买下了,你要是同意就拿着银子,把人放了,带着你的人下船。”
“这位公子,这可是我们家的童养媳,是等着我儿子长大了好传宗接代的,五十两是不是有点少啊?”那悍妇手里拿着元宝,双目贪婪,谄笑着说道:“她可是很能干的...”
“你还真是贪心,算了,我不买了,女子你带走,把元宝还给我吧,”刘玄却是直接将悍妇的话打断,银子他不缺,但也不想把自己当成凯子,如今乱世,五十两银子可是一笔巨款,于是,直接出言拒绝,心里暗道:“大不了就晚一天出发,直接行侠仗义,将女子从悍妇家中偷抢出来,再带她离开这里。”
“公子莫急,我是开玩笑的,立马放人,”悍妇谄笑,伸手将元宝塞进怀中,转身大声喝道:“还不赶紧把人放了!”
一群人来的匆匆,去的也是匆匆,转眼就下了船,消失在岸边码头。
“多谢恩公救我,”女子喜极而泣,来到刘玄身边跪下说道。
“举手之劳而已,”刘玄却是暗自运气,将女子托起身来,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可还有亲人?”
“小女子名叫黄巧儿,父亲早逝,母亲身染重病...”
“黄巧儿!?”刘玄只感觉脑袋一阵轰鸣,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以至于女子后面的话却是丝毫没有听进心里面去。
也难怪刘玄如此震惊,黄巧儿如果陌生的话,那她另一个名字一定是如雷贯耳——黄道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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