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卫缘深思时,夫子却突然问起了他修行呼吸法决的事情。
卫缘一愣,没有隐瞒,小心地看着夫子,不甘说道,他练习这么长时间,也才练到第一层。
果然,修仙口诀不是那么难念的。
夫子却是一惊,他当初教给他时,也不报什么希望,当时说的可强身健体,也不是玩笑话,一般人因为天赋,终其一生,也难以迈过这道门槛。
没想到,这小子已经到了第一层。
难怪,今天的他与前几日更为不同,夫子想着,忍不住放出精神,感知了起来。
一道精神突然打到卫缘头上,他只觉得浑身冰凉,忍不住打了个冷颤,那精神如同实质一般一层一层地剥开,扫视着全身,卫缘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压力,呼吸一下急促了起来。
“夫子!”
“哈哈,我就看看!”
徐夫子大笑一声,躲避着少年怨恨的目光,心中却又是一阵惊讶,卫缘浑身通透,体内血气方刚,凶猛无比,若是爆发出来,可能一拳打死猛虎!
短短数年间,少年身体竟然已经打磨成这般模样,他日若是习得上等功法,武技甚至是神通,不知会是如何,老徐有些期待了。
他并没有教卫缘一些高深的功法,以及武技之类的,不是不想,而是有所限制。
“如果,是在十年前就好了!”
老徐感叹到,看着眼前少年,他又想起了那几十年前,一时双眼渐渐迷离了起来,陷入了无穷无尽的回忆之中。
卫缘没有打扰,陪同夫子一同站立于木桥之上,抬头望月,偌大的明月悬挂当空,万里无云,圣洁的光辉撒在身上,懒洋洋的,放空心神,卫缘只感如醉青云,似在高空翱翔,原地飞升一般。
这是一种放空,卫缘偶尔如此,是一种很奇妙的状态,身体轻盈,精神异常的明镜,看似摇曳,如同醉酒一般,但对周围一切,洞察秋毫,风吹草动,竟在心神中。
“嗯?”
徐夫子诧异,盯着身旁少年,刚才他恍惚,神游天外,竟然有一瞬间感知不到少年,睁开眼,少年却在身旁,整个人散发着圣洁的光辉,与月光,微风,溪流融为一体,一切都是那么自然。
“这是悟?”
夫子有些惊骇了,但仔细一看,少年似乎处于一种空明的状态,他的心神放空,身体隐藏于自然之中,明明就在眼前,但却没有丝毫的气息,如同山川,河流,小草,甚至是微风一般无二。
这有点吓人了!
你会在意路边的小草,野花之类的吗?
就如同此刻,卫缘就在眼前,但却什么都感知不到,似与自然融为一体,若不是少年就在眼前,以精神力感知,你会发现什么都没有,无法感知,如同如同山林草木一般。
少年带给他太多惊喜!
徐夫子内心激动,却没有表露出来,没有打扰到他,这是少年的机遇,很多修行中人渴求一生,也不可多得。
真是期待啊!
星河相伴,银月独酌,少年独立,疑似羽化登仙。
眼中星河灿烂,瞳孔倒印,刹那光华,回过神来,夫子已经离开了。
卫缘朝着远处躬了一下,心思明了,转身不做停留,回村上了山去。
……
翌日,初晴,早日阳光正好,卫缘还在沉睡,青凛却匆忙敲响了房门。
内堂,卫缘抿了一口青茶,青凛正在一旁诉说着消息。
“她死了?”
卫缘愣住了,那姓林的俏妇人昨夜在村口自杀了。
昨天,那林妇人突然失了心智一般,突然发疯,痛哭流涕,杂碎了不少王婆家中的家具,然后昏迷了,王婆很担心,半夜去寻大夫,哪知回来时,那姓林的妇人已经不见了,直到第二天,有人发现,她吊死在了她家门口的歪脖子树上,舌头伸的老长,整张脸恐怖极了,眼中充满了怨恨。
青凛早上下山,昨夜家中断粮了,哥哥却混了个大半夜才回,这让她生气,大清早地就下山买粮食去了,路过村口,见许多人围观,便上前了解到这些。
卫缘揉了揉有些发涨的额头,他有点猝不及防,昨夜,他还在寻思着,在多观察一下那林妇人,今天却传来了她的死讯?
“不是吧,巧合?还是……”
冥冥之中,似有一个背后黑手在推动着!
“我要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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