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流年这才抬头,正巧见到彼岸门的人将剑架在了黑衣人的脖子上。只是从这个角度看过去,苏流年只能看见黑衣人的背影,看不到脸。
“卑鄙。”黑衣人捂住自己的胸口,盒子坠落在脚边。
“昨夜你身中剧毒还能从我手里逃脱,算你有点本事。可惜运气不佳,今夜又落在我手里,这次我看你还怎么逃?”
花无歇将手中的玉箫指向黑衣人的脸,“你混入我们彼岸门到底有何企图?又是何人指派你来?”
“噗——”黑衣人只觉喉哝一阵血腥,吐出一口乌血,血不合时宜的喷满玉箫。
“真是晦气!”花无歇连忙将自己的宝贝玉箫收回来,摸遍全身也没找到手帕。想直接在身上擦,又觉得太脏。
“你们谁带了手帕?”
彼岸门的人皆摇头,谁没事儿带那玩意儿?
苏流年仿佛发现了生机,连忙从怀里掏出手帕,屁颠屁颠跑过来,双手奉上,“今天才洗过,未曾用过,还香喷喷的。”
花无歇抓过手帕,小心擦拭着他的玉箫,动作轻柔,像是呵护婴儿一般,“小丫头还挺机灵。”
“多谢副门主夸奖,只求副门主饶我一条小命。”当然是保命最重要。
苏流年回头,这才看清黑衣人的脸,这不是——夜皓尘!
他居然没死?!
显然表情如见了鬼一般,被花无歇瞧见,“你认识他?”
“不……不认识。”
“你刚刚说,你仰慕我们门主?”
“是,无比敬仰。”
“给你一个机会,证明你的诚意。”
“怎么证明?”
“亲手了结了他。”
苏流年嘴角冷冷抽搐两下,“我……我没杀过人。”
不知道夜皓尘此刻如果看到自己的脸,会不会疯狂的想要杀掉自己这个曾经轻薄过他的女人?
嘶——
还好我蒙着面纱,他不知道我是谁。
苏流年回想起昨夜他那双要杀人的眼神,就后背发凉。
既然已经结下梁子,注定你死我活,那自己只好先下手为强了。
可。
虽然这只是个游戏,但苏流年毕竟生活在法治社会,从来没杀过人,心里还是瘆得慌。
“副门主,我……我胆小,不敢下手。”
“小姑娘,杀人可好玩了,刺激,血腥,而且会上瘾。”花无歇将手帕扔在地上,无意间瞟到苏流年随身携带的匕首。
如同风一般的速度,苏流年只见他的手在自己腰间一晃,怀里的匕首就出现在花无歇的手上,“这把匕首倒不错。”
拔出,刀锋雪亮,“小姑娘,你既不会杀人,为何会随身携带匕首?”
“如果我说这匕首是用来切水果的,你信吗?”苏流年尴尬一笑。
“信。”花无歇走上前,牵起苏流年的手,将匕首放在她的手中,“你现在就把他当成西瓜,上去切一刀。”
白玉无瑕的脸突然凑近苏流年的耳边,空灵的声音柔声道:“去吧,他死,你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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