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无世昂首阔步翟刀进阁,余光瞥见杨廷和三位阁老在内,目不斜视。
“应教头,何事如此急切?”
朱厚熜淡漠问道。
“启禀陛下,护天卫一刻前忽然拦截一只信鸽,内藏密信,涉及……涉及……”
应无世语气顿了顿,似乎在忌惮在场的三位阁老。
朱厚熜语意淡漠道:“无妨,但说便是!”
“是,陛下!内容涉及东厂!”
朱厚熜佯装诧异,“哦?密信何在?”
实则他修行过大龙象神功,又得长生秘术,早就六感通神,早知晓护天卫拦截下信鸽。
应无世从怀里掏出一只信筒,双手呈。
黄锦接过之后,递给朱厚熜。
“巳时三刻,杨、蒋、毛三人入阁与兴献王议事,汝厂速备,恐有危报!”
朱厚熜轻声念出面几行蝇头小字,语意冷漠,充满寒尘。
轰!
在场数人,顿时脚底生寒。
何人竟然如此大胆!
新皇登基,竟然还敢称呼当今圣为兴献王。
这是枉顾朝纲,蔑视皇权。
刚刚惹怒皇帝的三位阁老,此时低着头,大气不敢出。
暖阁里,温度霎时降了几分。
应无世单膝跪地,脸甚是凝重。
“此密信从何截拦?”
良久之后,朱厚熜淡漠道。
“回陛下,魏公公处!”
轰!
魏公公?
杨廷和三人心中顿起惊涛骇浪。
魏公公,不就是魏彬?
他可是司礼监掌印太监。
代天摄政,批红奏疏。
乃是皇宫内整个宦官系统的首领。
亦是大明天下的宦官老大。
魏彬的密信?
如此蔑视皇权,藐视皇帝威仪?
这能忍?
“人在何处?”
朱厚熜语气淡然。
可杨廷和众人却深知,这位少年天子的脾气,可不像表面这么稚嫩。
往往语气越平静,意味着这位皇帝陛下的心中,藏着滔天的巨火。
更何况,这种语气的信笺,杨廷和自己都不能忍?
更何况是皇帝陛下!
闹呢!
“回陛下,就在门外!”
朱厚熜朝黄锦点点头。
“带来!”黄锦喝道。
司礼监掌印太监魏彬被两个大内侍卫紧紧捆缚双手,嘴里还塞着椒麻木,难怪方才听不到一点动静。
魏彬双膝跪地,表情阴翳,自知难逃罪责,此时双眼平静的盯着朱厚熜。
黄锦碎步微动,走到魏彬身边,凝视了他一眼,忽然抬手。
啪!
一巴掌便将魏彬扇倒。
身旁两侍卫又将魏彬扶起,他眼中涌起一股怒意。
“这一巴掌,教你做人,狗奴才就是狗奴才,陛下的威仪是你能够凝视的?”
“哟哟哟,你还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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