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某对大明忠心耿耿,因何缉捕某?”
“陛下,先帝英明神武,这才对某委以重任,难道一言不合便要枉顾先帝遗意?”
“陛下,莫要听信谗言,某对大明如此忠心,怎会受宁王蛊惑,反叛大明?”
钱宁在雨化田手下不停挣扎,脸阴云密布,阴翳非常。
周围的一个个大臣,面若寒霜,均猜不出朱厚熜是何用意。
此时唯有杨廷和几名内阁眼观鼻鼻观心,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
六部之中,不少人已经面露冷汗,脊背生寒。
借钱宁之手,除去江彬。
又借雨化田之手,除去钱宁。
这是一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妙棋啊。
皇帝陛下这是要杀鸡儆猴啊。
“哼,钱都督,雨某瞧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雨化田抬起头,看了一眼朱厚熜,得到授意。
“来人,带犯人藏贤、于永!”
初时还有些挣扎之力的钱宁,此时听到这两个人名,倏然从雨化田手中滑落在地。
铁证如山,人证俱在。
拿下他,不过是时日问题。
藏贤是伶人,被钱宁引荐给武宗取乐。
而于永是回回人,以秘戏获得武宗赏识。
两人的说辞,不过是供出了钱宁巧设豹房,几次用计迷惑武宗南巡,不理朝政的事实。
宦官干政,这已是死罪。
钱宁面如土色,颓然跪坐于地。
不过朱厚熜却笑了笑,淡漠道:“通敌叛国,私通宁王,你认也不认?”
钱宁静默不语,显然已认命。
朱厚熜嘴角含笑,对雨化田点点头。
“带卢威!”
刷!
听到此名,钱宁豁然抬头,惊恐的看着朱厚熜。
少年天子的威严一寸一寸的挤进他的双眸。
当卢威披头散发的被带进大殿。
朱厚熜缓缓从龙位站起。
“正德十五年,武宗自瓜州过长江,见水岸江美,遂起游心,自驾小船捕鱼游江!”
“你命渔夫卢威尾随武宗,借结网提鱼之时,忽然发力,将武宗偏力砸落水中……”
“后,你命几人将武宗救起,在其药中添置水毒……”
“武宗误以为自己秋日着凉,误染肺炎!实则不然!”
轰!
朱厚熜醇厚的嗓音缓缓响起,大殿内落针可闻。
众臣面容兢惧,一时之间,都难以接受这样的事实。
武宗并非因病而死?
另有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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