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煤球对于她来说不单单是一只猫,更多的是她情感的寄托,她对它说过许多心里无法向别人诉说的心里话。
当然,在他幻化人形之前,她一直是这么想的,也一直是这么做的,但是自从煤球变成人以后,有些东西,好像已经悄然开始了变化。
她推开怀里的容玉珩,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没理会容玉珩眼里闪过的错愕,在电梯间里假装四处看了看。
“奇怪,我明明进了电梯的啊。”
“幻术,那东西趁我不注意迷了你的眼。”
容玉珩说得很平静,眼底却闪过一丝冷意。闵沫惊讶道:“那东西,学校那个?”
“嗯”
“我居然没感觉到”说完闵沫警惕的又看了看四周,仍旧感觉不到一丝异样。
“已经跑了,你感觉不到他很正常,尽快找个驱鬼人授血与你。”
她叹了口气,谁说她不想找呢,一提到驱鬼人脑海里就浮现出卢明那张臭脸。驱鬼人都这么不好说话的吗?
“对了,王川和女鬼呢?”闵沫看了看周围发现只有容玉珩一人。
“在楼上,我感觉到你有危险就下来了,让王川看着她在。”
“王川能看住她?你别开玩笑了,她那相好人没事吧?”
闵沫最后一句话是俯在容玉珩身前说的,容玉珩嘴角微勾,故作深沉的说了一句。
“你上去看看就知道了。”
等闵沫坐电梯上楼时,那扇半掩着的房门里,隐约传来一声惨叫,不是女鬼的,是王川的。
闵沫一惊,抬腿便往屋里跑去。只见王川与女鬼二鬼扭打在一起,女鬼正单手抠着王川的眼眶,眼珠子都快要被挤下来了,王川扯着女鬼的发尾。
正诧异王川居然能控制住女鬼时,闵沫发现他们两个身上都捆着一根黑色的丝线,像头发丝般细弱,可却又将两个鬼都死死的捆在一起。
房间里住着一男一女和一个孩子,此刻都在自己的房间熟睡着,应该是容玉珩施了法,才让他们听到动静也没有醒来。
容玉珩朝王川和女鬼伸了伸手,在他伸手的瞬间,那根头发也回到了他手里,随后消失不见。
王川见头发丝没了,赶紧松开手,摆脱女鬼往闵沫身后跑去,边跑还边委屈的把眼珠给往眼眶里按。
“哇……她她她扣我眼珠子。”
女鬼瞪了他一眼,他连忙将指着女鬼的手怯怯的收了回来。
见容玉珩回来,女鬼自知躲不掉了,也索性就放弃了逃跑的念头,满脸的无所谓,与在老式砖房里的态度截然不同。
“你骗我们?”
闵沫看这阵势也知道,女鬼说什么过来看看就任她超度根本就是骗她的。
现在事情败露了,想同她们鱼死网破了。
“是骗了又怎么样,将我魂魄打散啊,这屋里的那个男人,就是当初和我谈了三年的对象,我那么爱他,可他居然要和我分手?”
女鬼越说越激动,身体也跟着颤抖起来。
“我不愿意,他也没有松口,我不相信他这么绝情,便以死相逼,我告诉他在学校财政大楼后面的假山见面,如果他不来,我就死在他面前。”
“他终究是没来,我万念俱灰,跳下了潭里。可我不甘心,不甘心就这么失去他,哪怕我死了,我也要一直缠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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