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牧行大喜,醉酒迷情什么的更刺激啊,“都依你,那就喝点。”
他去搬了一小坛黄酒,又拿了个一模一样的酒盏进来。
二人干杯对饮,程牧行一口气喝完,放下铜盏,目光放肆地流连在小口嘬酒的美人身上。
他眼睁睁看着美人的眼神从羞涩到平静,再从平静到冷然。
程牧行终于反应过来事情似乎过于顺遂以至于不大对劲。
“提问,”孟令把玩着铜盏,做工很是高超精美,却没有署匠人名。
她悠哉闲适道:“你方才在街上与我相遇,是计划好的吧?目的是为了引参州府衙的衙役跟来,趁你带我在房里拖时间之时,让衙役中你的人去搜出你的罪证,率先销毁,对否?”
见到她与先前大相径庭的姿态,听到她理智冷静的分析。
程牧行完全反应过来,他这是引狼入室了。
“对,你说的都对。”他冷笑阴森,就算这女人演戏骗他那又如何?
上回在恣云楼,她不过是仗着南奕在她身边和周围人多罢了,今日她是孤身在此,谁可救她?
“居然还察觉到有衙役跟着咱们,夫人如此聪慧又火眼金睛,却奈何是个死脑筋,不肯从了我呢?难道就因为南奕生的比我俊?”
“我要从了你才是脑筋坏了。”孟令呸了一声,对屋门处喊道:“捕快大哥,在外头听得可还过瘾?”
砰!
她话音刚落房门就被撞开,果真是方才与副捕头兵分两路的大捕头带着几个人在门外。
大捕头神情错愕。本以为自己是来救南三夫人这只被迫待宰的小白兔的,谁知道人家其实只小黑兔……呸,这是头藏着獠牙的狼!
“你以为这就能抓住我?”程牧行嗤笑一声,“有你这人质在手,相信心善的许捕头不敢妄动的吧?许大捕头,你们倒是放马过来啊!”
说着,他当即便朝孟令擒去,猛一起身却觉浑身无力,直接瘫倒!
许捕头和他的手下们震惊。
“别傻杵在那儿了,赶紧去把内奸抓现行啊。”孟令扫了他们一眼,仿佛还是本尊那个千人首领,“没看这家伙已经瘫了么,这我还能搞不定?”
“是……是!”这女子气场太强,许捕头下意识地拱手低头,犹豫一瞬,还是留了个衙役下来帮她,带着其余人奔赴副捕头所在。
“你也去吧,你们老大人手不太够,就别在我这儿空耗着了。”孟令对那个被留下的衙役说道,一边拽了条绑帘绳把程牧行的手捆起来。
程牧行连舌头都开始有些麻痹了,只能光拿眼珠子瞪她:“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在酒杯上涂了点麻黄散而已。”孟令啧声摇头,“程公子对人这般松懈,不是成大事者啊。”
程牧行暴怒,无力却未被束缚的双腿试图站起:“贱…贱女人!你阴…险……呜啊!”
“随你怎么说,反正要么是你蠢,要么是我聪明,你承认哪个我都没意见。”响亮的巴掌扇在他一边脸上,孟令笑呵呵的,“但贱这个字么,是不是我对你说比较恰当?”
说罢,她又飞起一脚,将一粒小石子儿踢向程牧行颤巍巍的腿。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对姑奶奶欲行腌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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