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坐下之前,洛七弦还是不免想起了萧韩,他抱着礼服盒子装出一副故作神秘的样子。
虽然现在的物主是她,但在赠予之前,萧韩显然将这件礼服看的很重,无论怎么说,都应好好对待吧!
于是她低眸,看了地面有没有容易划伤面料的石子和草芥,在把它们去除之后,洛七弦才缓缓的席地坐下。
期间还忍不住在想:若只是沾染一些土渍的话,后期清理起来应该不算麻烦吧?
南潇并没有问洛七弦她怎么会出现在北辰和季凉的订婚典礼上,因为以她对她的了解,除非事先不知道,要不然她是绝对不可能参加北辰和别的女人的订婚宴的。
洛七弦坐下后,两人挨的很近,南潇轻易就将头搭在了洛七弦的肩上。
搭上的瞬间,洛七弦就不动了,伴随着南潇并无所觉的僵硬。
这个动作……
虽然洛七弦对心理学并不精通,但多年来经过南潇的耳濡目染,她多少也知晓一些,不同的肢体动作体现出来的各种不同的心理,而眼下南潇所做的这个动作,正是对她的信任,和从一定程度上示弱,以及寻求慰藉的一种表现。
果然,还是会受伤吧?
虽然嘴上说着谢谢,面上作出一副浑不在意的样子,其实只是因为没有人关心,怕引来更大的嘲笑,才不得不以这副姿态做给别人看吧!
假装自己很坚强。
“抱歉,忘了等你。”南潇轻声开口。
“嗐,反正现在也没差。”虽然中间确实是担心了那么一阵儿,但你没事就好。
“你不问我吗?”虽然以南潇现在的视角并不能看到洛七弦的脸,但目光还是难免向上移了半寸。
洛七弦当然明白南潇话里的意思,这些疑问已经在她心里揣了好半天,前面之所以不问,是因为要顾及南潇的情绪。
但既然南潇已经优先做出了表示,那她……
畅所欲言是不可能畅所欲言的,所以洛七弦换了一种问法:“我问了你就说吗?”
虽然南潇没发声,但她感觉到自己肩窝处的那颗脑袋在点头。
“行,那你说吧!”我洗耳聆听。
南潇:“……”我都这样了,你tm还套路我。
洛七弦忍笑,她体会到了南潇的无言以对。
不过很快,俩人步入正题。
“如果不是我这次回来,如果不是我无意中听见,可能我永远也不会知道季凉和北辰即将订婚的消息,甚至他们结婚,有了孩子,都只能被我自己发觉。”
“也是在这之后,我才彻底明白父亲的强颜欢笑和母亲的欲言又止是为了什么。”
“之后不久,我接到了祖父的电话,他叫我过去一趟,说有事儿要跟我说,虽然心里有所准备,但是被外祖父掌掴的那一刻,还是被他的无情给震撼到了。”
“从小我就知道,外祖父对季凉比对她要好,虽然身上流的都是他的血,但仅因为中间隔了一辈,我在季家那些下人的眼中就如同捡来的一样。”
“尽管已经不是第一次体会,但到底,心还是会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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