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真的没办法,说什么也不会把她接回来的,真的是晦气死了!”
“还不晓得家里运势被她败成什么样,哼,自从见到她,我的脑壳就一直嗡嗡的疼,果然是个害人精!”
“当初就不该把她生下来,八字那么硬,连算命的都说她克父克母克夫克子,只要她活着,咱们就都活不了。”
“十八年了,咱们把她寄养在尼姑庵十八年,没想到连佛祖都收不了她,满以为能消除些她身上的煞气,没想到还是瘟神!”
絮絮叨叨的抱怨的话一直在欧阳缨的耳边盘旋,叨的她脑壳疼。
睁开眼,入目处是块狭窄的空间。灰褐色车顶,身下有引擎在颤动,车窗外有香樟林闪过,黑色真皮套椅闪着黑亮的光...她正躺在车后座。
驾驶和副驾驶各坐着一人,一男一女。
女的听到后座的动静,冷着脸转过头来:“醒了?”
欧阳缨坐直身体,看了看四肢,这副明显不是她的小身板让她产生了片刻的恍惚。
职业的警觉让她迅速回神...
她目光锐利的盯着面前的女人。
一瞧见这种眼神,那个女人面孔立刻狰狞起来:“看什么看!你那是什么眼神?我是你妈,你竟敢拿这种眼神看我!果然呢,就不该把你生下来,你个害人精!”
旁边的男人安慰了女人几句:“好了好了,她很快就要被送去嫁人了,再忍忍吧,气坏了身子不值当的!”
欧阳缨靠着座椅,没说话。
就在刚刚,她回忆了下原身的记忆。
原身也叫欧阳缨,是个从出生就被亲生父母扔到尼姑庵里的千金小姐。
据说她妈在怀她的时候吃不好睡不好,还总总做噩梦,后来她妈搞封建迷信,找了个道士来算命,这一算,算出了‘先天煞胎’的命格。
所谓的‘先天煞胎’,那肯定是胡说八道,可总有一群人相信、追捧、热衷,她妈为了‘化煞’,听信了道士的话,把刚刚出生的女儿送去尼姑庵,让佛祖去超度她。
欧阳缨在尼姑庵里呆了十八年,父母没有来瞧她一眼,连电话都没有打过一个,也就是每年过年的时候给尼姑庵捐一笔钱,算作收养他们女儿的生活费,也当给自己积攒功德。
欧阳缨通过后车镜看到了自己的脑门,光滑锃亮的脑袋没有一根头发。
她现在是个光头。
尼姑庵里的主持很敬业,被每隔一顿时间都要给她剃度。
相较于便宜父母身上的奢侈品和高档时装,她穿着的僧袍和罗汉鞋显得寒酸无比。
也许是原身条件反射,欧阳缨蜷缩起脚,又往车后座缩了缩。
秦荷看到欧阳缨这种胆小怕事的模样,更加气不打一处来。
“幸好小璇不是你这样的,你这副死样子做给谁看呢,不晓得的还以为我们家欠你似的,我告诉你,我把你生下来就已经对得住你了!”
欧阳路拍了下妻子的大腿:“哎呀,少说两句,反正都要送走的,也就最多忍受她三五天,我已经和宋家那边打过电话了,明天就能安排两人见面了。”
秦荷从后车镜里睃了欧阳缨一眼,撇撇嘴:“万一宋家那边不肯要她怎么办?”
欧阳路不在意的道:“那就继续送回尼姑庵呗,我们捐了这么多的香油钱了,尼姑庵不会把人放出来的。”
听到这种话,秦荷松了一口气,但她还是膈应的慌:“她要在咱们家住三天,这也太久了,谁晓得她身上的脏东西会不会败坏我们的运势啊!”
欧阳路不置可否,在家里,大事上他向来说一不二,像这种处理‘外来人口’的问题,他不屑管,也不想管,就任由妻子去安排吧。
“你决定好了,你也是一家之主,你决定吧。”
秦荷点点头,果断从背包里掏出手机,给管家打了个电话。
“喂,老孙啊,把边角那间闲置的屋子收拾出来...对,就是那间,里面加一张床,铺好床褥,在我们到家之前准备好。”
打完电话后,秦荷明显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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