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巷子外,打更人手中敲着的梆子如同天籁之音,陈锦云知道只要自己能跑出巷子,那么,一切都不是定数。
起身的瞬间,陈锦云向地面抓了把青泥,朝着男人甩了出去。
虽然没打中,但还是给了自己喘息的机会。
“tmd,你到底谁派来的啊?杀我?你知道我马上就任北平锦衣卫百户吗?”
陈锦云站起身,晃了两下,虽然对面那个男人下的是死手,可刚才横木断裂的时候,他明明有机会一刀了结自己,而不是用脚。
男人听到锦衣卫,再次迟疑了一下。
“明月楼,醉酒的那个,是跟我一起的兄弟,明天他就斩首了,我希望你能死他前面。”
明月楼,醉鬼,陈锦云想起了那个战五渣的蔡宇。
“报仇吗?那得看你有没有这个能耐了。”
想起那个被送到五城兵马司的蔡宇,陈锦云心里暗骂一句
“造孽啊!”
虽然嘴上还是逞着能耐,可陈锦云彻底放弃了挣扎,反正自己也打不过面前这个满身腱子肉的土匪,不如赌他会因为自己刚才的话给自己一个痛快的。
“陈锦云!”
是自己六叔的声音,听的陈锦云差点就落泪了。
大半夜还来明月楼找自己,真nm是亲叔叔啊。
身后杂乱的脚步声,看来来的不止六叔一个人,陈锦云再看面前的土匪,似乎也没那么可怕了。
“杀我?就这?”
汉子望了望身边的断墙,,跃了过去。
“是药堂孙家的人?”
提到别的药堂,自己的六叔总是有一种特别的冲动。
“不是,是城外李自成的人。”
提到李自成,六叔眼睛又暗了下去。
“侄子没事就行。”
过了两盏茶的功夫,陈锦云才从六叔嘴里听到句话。
八月初七,陈锦云足足在自家宅子里宅了半个月。
凤阳茶馆里,微风吹来,幔帐飞扬,胭脂水粉的味道飘出,浓的化不开。
在这个明太祖龙兴之地,虽然没有像其他两个都城一样,三棒子打死一个皇亲国戚,
可城里的不少衙门,漕运,官署,都是姓“朱”
因此城里的有钱有势之人还不算少数,看到窗外豪华马车,陈锦云心中盘算着,估计又是哪家大人的家属出游了。
对豪车已经司空见惯了的陈锦云来说,眼前的只不过是辆贵一点的马车。
可在明末,一匹好马就可比得上后世的奔驰,奥迪。
陈锦云不堪忍受别人装13,便问了句身边的书生。
“敢问兄台,可知晓这车上坐的,是哪家公子?”
“兄台也是读书人?”
对面书生见自己儒生打扮,如同见了亲人一般。
“嗯”
陈锦云淡淡的回了一句。
“兄台可看错了,那马车上的,才不是哪家公子哥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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