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骨的雨水冲刷着路面又湿又滑,叶娇娇跌倒了又爬起来摔了又爬起来,当看见无边黑暗里的一抹昏黄的光亮,叶娇娇如同抓着了救命稻草,惊喜若狂的朝那唯一的光亮奔去。
一直以来叶娇娇都是路痴,出了门便辨不清东南西北,冥冥之中仿佛有人指引一般,叶娇娇准确无误的找到了楚长流的家。
叶娇娇用尽此生最大的力气,狠狠的拍在紧闭的木门上,大声喊道,“师父,你快去救救楚钰吧……”
雨很大,仿佛能将叶娇娇的吞没,这时,紧闭的门露出了一个缝隙,楚莜莜从门里探出一个头来。
看着叶娇娇狼狈不堪的样子,楚莜莜十分诧异,“你来干什么?”
叶娇娇见有人出来,浑身的力气被瞬间抽尽,虚脱地跌落在地上,伸手扯了扯楚莜莜的裙角,“快……救救楚钰……他……”
还未说完,叶娇娇觉得世界仿佛天旋地转,眼前黑了几瞬,便失去了知觉。
昨晚的雨来时急促,去时无影无踪。
清晨的楚家村被笼罩在浓雾,伸手不见五指,如同置身在水墨画卷中。
雨过万物新,屋前青青绿草,仿佛是被镀上了银装,露水挂在草尖,闪着晶莹的光辉。
叶娇娇再睁开双眼时,已是天光大亮。
看着陌生的屋子,头顶的粉色的床纱,叶娇娇正要起身,身上瞬间传来一阵刺痛。
掀开被子一瞧,腿被纱布包的紧紧,额头上也绑着……
这时,于氏端着一碗药推开门,见叶娇娇正要起身下床,连忙上前把她拉了回去,盖好被子。
于氏模样长的不惊艳,但十分的耐看,年岁虽已过五十,但风韵犹存,端方雅丽如同墨菊,听闻于氏出身书香门第,但家族没落了,便嫁给了当时的年过三旬的楚长流。
难怪举手投足间,与村姑乡妇不同。
只见她一脸心疼的望着叶娇娇,“昨晚下那么大的雨,为了楚钰,你看腿都摔骨折了,快把被子盖好,莫要染上风寒了……”
叶娇娇拉着于氏的手,嗓子仿佛被堵住了一般,一开口无比的刺痛,叶娇娇只好压低声音,“师娘,楚钰怎么样了……”
一想到楚钰现在生死未卜,叶娇娇的心仿佛被揪住了一般。
于氏拍了拍她的手,安抚道,“楚钰没事,昨晚老头子去守着他了,现在都还没有回来……”
叶娇娇听到这个消息,心头紧绷的线松了几分,声音沙哑的哀求道,“师娘,我想去看楚钰……”
见叶娇娇一心扑在了楚钰身上,似乎没有关心过自己的伤势,于氏嘴角划过无奈的浅笑,将冒着热汽的药碗递过去,道,“你把药喝了,我让辞儿送你回去……”
叶娇娇闻言,一把端过药碗,叽里咕噜的仰头喝了下去,丝毫不在意药是否冷烫。
这时,门外走进一个男子,五官端正,一张国字脸,如自家哥哥一样五大三粗,模样长得还过得去。
叶娇娇打量着他,想来他便是楚长流收养的孩子苏辞,比楚钰大上三岁。
苏辞走上前,见叶娇娇醒了过来,一脸憨笑的摸着后脑勺道,“娘……弟妹你醒了啦?”
苏辞在医理方面比不上楚钰,可以说是一窍不通,对雕刻技艺十分的有天赋,楚长流便让他跟着邻镇的一个木匠大师,学习雕刻手艺,今早才归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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