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天气还冷的很,呆在家里比较合适,但是既然接下了连雾山的工作她还是收拾收拾东西准备出发了。
连雾山是个很特别的地方,距离京城不远,山下景如四季,春生秋落,但山顶却有着常年不化的积雪。
这里在近几年已经成为了一个旅游胜地,不仅是因为这里有着绝美的景致,还因为这里有一个神奇的传说,传说在一百年前这座山上住着很多能人异士,个个都有神奇的本领。
当地政府抓住了传说的噱头,硬是给山上的奇山怪石起了不同的名字,掰扯出它背后的故事。
比如一块山壁上有一块大大的凹陷,便在旁边立上一块牌子,上面写着,一百年前,一位力大如神的侠客在此处习武,那块凹陷便是被他一掌拍下去的诸如此类。
大家信不信是一回事,但是这种奇幻的故事本身就能勾起人的兴趣。久而久之,就有很多人慕名前来,观光打卡。
季漾到山脚下的时候已经快傍晚了,她提前定好了民宿。打算第二天上山。
她今天依然穿的是一件黑色风衣,里面一件薄薄的白色线衣,连围巾都没带,民宿老板和老板娘住在一楼,租给季漾的是二楼。
木制的房子,花藤缠绕,十分雅致。
老板娘一瞧见季漾就热情地迎上来了。
“奇怪的很,阿予也是前几日刚来,这才走没几日,你就来了,你往年都是四月来,今年怎么三月就来了?”
“有点工作正好过来。”季漾没多问阿予的事,只随意地应了老板娘的后一句。
她每年四月都会过来,向来都订这同一家民宿。
“怎么三月也穿这么少啊!我这些日子可还是时常裹着羽绒服,你也不多穿点,别明天上山感冒了。”
“不会。”季漾好笑地勾了下唇。老板娘仍然絮絮叨叨地说,季漾却是难得的有耐心。
老板娘留着季漾吃了顿晚饭,饭后季漾便回了二楼。在二楼的阳台上从夜色中也隐约能看见连雾山的一角。
季漾点了根烟,没抽,就夹在指尖,她坐在藤椅上懒洋洋地看着连雾山的方向。周围烟雾缭绕的,倒是看着比那若隐若现的传说中的“神山”更显得仙气飘飘。
每年都少不了来这一遭,她也说不清她在无谓地坚持什么。可能是觉得答应了老头不能随便食言吧。
季漾心中默道。苏予不也是吗?年复一年地来。
一根烟烧完了,季漾才站起来身进了屋。
……
离连雾山几公里的一处酒店内,奶包子一样白嫩的小孩晃悠着小短腿坐在床沿上,腿上还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他两只小手不停地在键盘上敲打着,乍一看给人的第一反应就是他在打游戏,可是靠近一看却发现这小孩竟然是在敲代码。
“滚回你自己的房间。”从卫生间出来了祁深今天穿了身黑色的衬衫,袖口微卷,露出了一看就不简单的手表,鼻梁上架了副金丝框的眼镜,硬是有几分斯文败类的气质。此时看着坐在床上的小屁孩,他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
小屁孩没搭理他,安静地敲完最后一行代码,然后收起电脑,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亲哥两眼,然后吐了吐舌头:“你又不近视,带什么眼镜?骚包。”
祁深只觉得这小孩实在欠收拾,扯了扯嘴角,冷酷地下了最后通牒:“自己滚还是我扔?”
“你现在对我这么凶?你迟早会后悔了,你会感谢我的。”祁安仰着脑袋,看着他哥,丝毫不怂,俨然是一副王牌在手的样子。
但是显然祁深并不相信,这几天这小屁孩天天神神叨叨的也不知道在忙什么。
要不是为了让祁爸祁妈别插手他的事他也不会答应带这熊孩子一段时间,更不会陪他到处跑。
这几天祁安拿着鸡毛当令箭,已经越发变本加厉了。祁深感觉自己的耐心受到了挑战,于是直接冷着脸拎着祁安的衣领给祁安提出了门外。
“我等你让我后悔的那天。”语气之轻蔑冷漠,姿态之居高临下……差点让祁安原地坐下哭家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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