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方摇摇头:“我倒是不计较这些,只是觉得可惜了!”
戴洁还是不罢休:“你什么意思?邵惠来死的可惜了,还是你那个手串丢的可惜了?”
成婧说话了:“戴洁,我们是来悼念邵惠来的,不是来吵架的!”
顾盼赶紧打圆场:“易总,我们没有在邵惠来的身上发现手串,所有的东西,公安局都有登记。”
易方微笑道:“没什么,我就是随口问问。”
见易方要走,顾盼挽留道:“易总,吃了饭再走!”
“不了,不了,我还有事!”说罢,手一挥,带着成婧离去。
第二天早上,送邵惠来上山,正在将邵惠来半晌殡仪车,欢欢突然哭喊着要妈妈,这声音太凄惨,在场的人无不动容。
正在这时候,喇叭声不失时机的加进来。那种破空而来的呜咽,如诉如泣,将扑天盖的悲哀直抵心底,又在心里千折百回,荡气回肠,久久萦绕不去……
一下子,唢呐声、哭喊声抓住了所有人的心,满场都是啜泣声。
“古朗,你个死鬼,别吹了!我受不了呀!”张暖玉大声喊道。
可古朗不理会,依然摇头晃脑,沉浸在漫天的悲哀中,古潇潇拉着欢欢的手,也吓得大哭,一边哭,一边给欢欢姐姐抹眼泪。
下山回来,211宿舍的几个姐妹,除了胡四姑以外都来了,都聚集在七彩棉体验馆三楼。古朗与宋金刚做饭,其他人都为在桌子上算账。
张暖玉管账,傅红雨管钱,合计收礼金一万八千四百块,总共花销二万四千六百块,另外,顾盼、傅红雨、张暖玉各拿了五千块,戴洁拿来了一万块。合计盈余一万八千八百块。
戴洁把剩下的钱交给宋亭。
宋亭说:“不管怎么说,邵惠来是欢欢地妈妈,所以,安葬邵惠来是我的责任。你们帮助我安葬邵惠来,我就已经感激不尽了。这些钱我不能收,你们姐妹的情分,我心领了!”
戴洁将钱塞到宋亭手里,说:“拿着,你一个人带着孩子也不容易。”
宋亭苦笑:“养活孩子是我的责任,再苦再难,我也会好好把孩子养大成人,这些钱我不会收的,你们就不要为我操心了!”
看见宋亭态度这么坚决,戴洁只好退了一步:“那好,剩下的六千二百块,我们几个人把账平了!”
顾盼点点头,刚才宋婷的表现,更坚定了她的决心,她转身严肃的对宋亭说:“我代表千紫厂,正式邀请你担任厂销售科科长!”
宋亭吃惊地抬起头:“顾厂长,我需要机会,但不需要怜悯!”
顾盼平静地说:“这是信任,不是怜悯。”
“可、可你们有销售科科长呀!”宋亭知道,千紫厂这个销售科科长并不难当,他没想到这么好的一个位子,落到他的头上了。
顾盼笑着说:“你是说乐洗玉吧?工业局曹局长找乐洗玉谈话,问他是想回局里,还是继续留在千紫厂。如果会机关,准备提拔乐洗玉担任办公室副主任。”
“啊,是这样啊!”宋亭说。
“结果,乐洗玉请求留在千紫厂。工业局就将乐洗玉的工作关系转到了千紫厂,他现在正式成为千紫厂一员了!而且,前不久党员大会选举,乐洗玉当选为书记!”
介绍完这些情况,顾盼盯着宋亭的眼睛,诚恳地说:“宋亭同志,销售科科长是一个很重要的岗位,我们一定要交给最有能力和最信任的人。现在,你就是我们选择的人!我们虚位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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