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赵越出现,赵秀才夫妇脸上变了神色,这丫头出现干什么,不论他何家怎么闹,只要赵越不出现在何家人眼里,他们也拿赵家没有办法的。
赵母与赵夏使了个眼色,让赵夏将赵越带下去,赵越反握住赵夏的手,让赵夏将赵子秋带出去玩了。
何家小子:“娘,娘,我就要她,就要她。”
“好好好,娘这就给你下聘,她以后就是你媳妇了。”
“不要以后,就要现在,就要现在。”何家小子一激动整个人便在椅子里摇晃,摇晃的时候带动了整个椅子吱呀吱呀的响,好像是要把椅子都摇散架了。
“好,今晚上就是我儿的媳妇。”何婶子好好哄着何家的小子,这才让他安分下来,不再闹了。
“这便是秀才家的大女吧,果然长得标志,这临近几个村的人都没有你这么标志的女儿家,难怪我儿能够看中了你。”何婶子满意的看着赵越,想朝着赵越走近。
赵越往后撤了一个步子,避开了与何婶子的接触,感觉到何家小子瞧自己的目光,赵越有些犯恶心,他像是瞧中了自己喜欢吃的猪蹄,眼睛烁烁的盯着赵越,嘴角还有亮晶晶的蛤蟆子流在衣裳上。
赵越清了清嗓子,道:“不知何家婶子寻我爹娘所为何事?”
“娘,她的声音也好听,就和糖水一样甜,娘我想尝尝。”
何婶子:“娘知道了,之后就是你媳妇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赵越感觉到自己的青筋逐渐跳动,“我定过亲了。”赵越平地一惊雷,没有震惊到何家母子,倒是惊到了赵秀才夫妇。
何婶子:“你娘还与我说你不想这般早结亲呢,结果已经定过亲了,不知道是谁家的儿子,家室如何,可有我儿子这般钟灵毓秀,整个咸阳城溪水镇四个村可寻不出我家这么好的人家了。”何家婶子盘算着,若是定过亲的女儿家,必定是值不得二担番薯的,回头得让他爹再挑回去一担。
“是长安城的人家。”
赵暮当太子妃的时候,的确想过给赵越定亲的事,寻了一些合适的儿郎的名帖送到赵府给赵夫人和赵越挑选,赵越挑没挑中谁家儿郎赵暮不知,但总之赵越定亲是不曾有的。但现在,自己只能给赵越变出来一个定亲的人家,到时候赵秀才若是问起来,便说被退亲就是了。
但是赵越还是低瞧了有些人不要脸耍泼的功夫,何婶子:“长安城天子脚下,地方虽好,但也不见得儿郎都如我儿这般好,女儿家嫁远了地方也不体贴,嫁到同村那是最好不过的。”
“婶子看啊,那亲事全当没有过,今日你便与我回何家,明日我去与村长报备一声,你就是我何家的媳妇,你赵家也就算真的在赵家村扎下根了。”
赵秀才家在赵家村虽是外来户,但是总比这何家十年前从外村迁来的待的久,何况若是追根究底,这赵家村之所以姓赵,还是因为赵秀才祖上曾在此地为一地乡绅,而这些赵姓人家曾做过赵乡绅的佃农,此村子才被称作赵家村。
这何婶子这般张扬,不过就是仗着自己是赵家村村长的外嫁女,有个靠山而已。
借个人的名头,狐假虎威狗仗人势而已,这谁又不会呢,赵越想起方才衙门师爷让她送家中黄芪去衙门的事情。
“娘,我方才去咸阳城见到新来的县令爷了,这县令爷还叫我日后再带着爹爹一道去一趟县衙呢,也不知道今日这大雪下的,几时才能再进城。”
赵秀才也知晓新来的县令老爷的事情,但是没有想到赵越与新老爷就见过了,“可是在那新县衙?”
“就是在那新建的衙门。”
赵母反应过来,知道赵越在与何婶子比,赵村长与县衙老爷谁的威风大,“阿越可是出息,去了一趟城里便认识县衙老爷了。”
何婶子打量着赵越那漂亮的小脸和身上精致的衣裳,新来的县衙老爷要是看重哪个姑娘家,想纳着做第几房小妾也是常事,难道这赵家大女真的搭上了县衙老爷?那赵家岂不是要攀上枝头当凤凰了?
何婶子盘算完,也断没有和县衙老爷强人胆子。
“儿子天色都黑了,饿了吧,娘回去给你做饭。”
见自己的娘要走,而且不带走赵越,何家的小子开始哭喊着要带赵越走,一层层横肉的身子在椅子上左摇右晃,他的鼻涕与眼泪在脸上的沟壑间行走,用衣袖擦了一抹鼻涕就开始捶椅子。“娘,我要她做我媳妇,我要她!”
“娘以后给你找更漂亮的姑娘。”
“不要不要,我就要她。”何家小子又拍打着椅子,哄的一声,椅子与人都摔在地上,椅子散架了,人摔在地上像是堆成了一个千层饼,吓坏了何婶子。何家小子摸着屁股,脸上的鼻涕蹭到何婶子的衣裳上,“娘,我疼,我想喝奶。”
何婶子拉回来自己的衣襟,“摔到了吧,娘带你去看大夫。”
“赵秀才我儿子今日若是摔伤了,我与你们没完,三两银子的问诊费和抓药费,你别想少一文。”何婶子搀扶起来自己的儿子,何家小子体重不轻,何婶子也不是个个子小的,约有百五十斤重,但是搀起来何小子还是力气小了。
赵越伸出脚,轻轻的踩在何婶子的衣摆上,何婶子起身的力气受阻,整个人和她的儿子一起摔在地上。何婶子的大半身子被儿子猛的一砸,该是砸出来一个内伤,一张肉脸都憋红了。
赵越一脸无辜撤回自己的脚,“呀,婶子怎么摔了?”
她恶狠狠地看了一眼赵越,与自己的儿子道:“这是个破鞋,我们不要。”
何婶子骂了赵越好几句,赵母看不过自己的女儿被骂,抄起来墙角的扫帚就开始赶人:“赵花你骂谁呢?”
“骂的就是你们家这个破落户,还有你那个破鞋大女。”
“我扫垃圾,垃圾快滚出我家院子。”赵母护犊子的紧,全然不是刚才被何婶子压着的气势,扫帚一拿,竹扫帚拍在何婶子的背上,估摸着红了一大片,这架势也对得起屠夫女儿这个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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