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就是这样子的,再恶劣的土壤也阻挡不了他们内心里那颗正义和爱的种子的萌芽,破土,开花,结果!
“那花蝙蝠会来吗?你一定能抓住他吗?”晓寒停止了嬉笑,正色道。
墨白:“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等。放心,有我在,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
晓寒含笑道:“我自然是放心的,不然我早就逃跑了。对了,你要一扇窗户的屋子干什么?”
墨白:“如果屋子只有一扇窗户,那他逃跑时,就只能走窗户,而我恰巧就在窗户下,那他是不是就死定了?”
晓寒不解道:“他难道不会从门里出去?”
墨白:“他这种人最是多疑,他当然也不敢从门里出去。”
晓寒:“哦,我明白了,这就是你让联络人一定要讨十两银子的原因?正因为花蝙蝠多疑,如果不讨银子,反而会让花蝙蝠疑心这可能是个圈套。”
墨白摸了摸晓寒的头:“丫头果然不笨。”
晓寒白了墨白一眼,转过了身,霞飞双颊,心里想到:这才一天时间,我们怎么就这么熟络了?却不知她正是豆蔻年华,初开情窦所致。
晓寒看了看正在四处查看的墨白:“那花蝙蝠如果带帮手来,我们又该如何?”
墨白正在检查看有没有什么疏漏的地方,听晓寒问,便转过身来一脸恶作剧的表情,坏笑道:“哈哈,如果你大半夜来采花,你还会带上个人来吗?”
晓寒好半天反应过来,瞬间一张脸红到了耳朵根。
“你穿上新娘子的衣服一定好看的很。”墨白心想。
没多久,石羊带了人来,布置新房,置办酒席,把那顶落了厚厚灰尘的轿子也重新收拾了。
夕阳西下。
石羊请来的也大都是些老人,石羊虽然三年没怎么在镇子上走动,可毕竟当年的威望还在,一切置办的很顺利。
席间,墨白让人送了饭菜去洞房,只是苦于不知道晓寒爱吃什么。心想着下次一定得记得问问。
临近入夜时分,石羊便随同众人散去,自己去了一户张姓人家。
瓮中捉鳖,瓮已经备好,鳖会不会来呢?
入夜渐微凉。
有冷月在天。
二更已过,还是没有一点动静,墨白心里有点慌乱,暗忖:“难道这次我又错了,看来人还是不能太自信的好,等,只能再等……”
屋里漆黑,晓寒躺在床上,心里有点紧张,但也不全是因为要面对恶贼,他知道窗外有个人在守护。
墨白嘱咐过她,不能有半分警觉,怕会引起花蝙蝠的怀疑。要像个最最普通的新娘子一样,可新娘子她也是第一次当啊,她哪里知道普通的新娘子应该是个什么样子?
如果要真当新娘子,那新郎也应该是那个臭小子,或者………
她没有继续胡思乱想下去,因为这时,有一阵淡淡的烟雾正在从一根捅破窗户纸的细管中吐出,这根细管当然是在花蝙蝠的手里。
一个人,三十来岁年纪,油头粉面,身材枯瘦,面相姣好却没有气色,死鱼般的眼睛有着大大的黑眼圈,穿着一身白色的质料贵重的绸缎衣服。
如此寒夜,另一只手里居然离奇的拿把扇子。扔了细管,举目将四周扫视了一遍,然后就那么大摇大摆的推门而入,就像今晚的新郎官是他一样。
门被花蝙蝠很小心的推开,然后又迅速的关上。
等关了门,屋里更是一片漆黑,花蝙蝠顿时就成了个瞎蝙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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