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秋大惊,原本她也不清楚云卿为何一直觉得鳜鱼有问题,现在看来,竟然真的有人下毒。
“果然。”
云卿看着银针,心里一凛。
在水里下毒,鱼肉里的毒就变得极少了,难怪银针验不出来,可就算鱼肉里毒不多,三天两头地吃,也相当于慢性毒药了。
一想到之前的云卿身子骨极弱,连多走几步路都会晕倒,只能常年静养,还有徐宁儿,常年缠绵病榻,却连太医也瞧不出什么毛病,云卿就觉得心底发寒。
最毒妇人心,说的果然不错。
“小姐,我们去告诉将军吧,一定要彻查此事。”
怀秋虽然年岁不大,做事却十分有主意。
“不急。”云卿垂眸沉思。
这厨房人来人往,就算来查也不会有确切的证据,如果不能坐实连姨娘下毒,打草惊蛇,只会更加麻烦。
她得想个办法,一定要彻底坐实连姨娘下毒的罪名。
云卿思索了会,从怀中拿出手帕将银针包住,递给怀秋,“明日找个医馆,验一验这是什么毒,问一下长期服用会如何?有没有解药?”
“是,小姐。”怀秋赶紧接过。
“先回去吧,这件事我再好好想想。”云卿说着就向外走去。
“小姐……这件事还是告诉将军和公子吧。”怀秋站在原地迟疑地开口道,云卿实在有些奇怪,她太过沉着冷静了,一点也不像八岁的小姑娘,出了这么严重的事,她如何能自己解决,告诉将军才是最好的方法。
云卿闻言顿住了脚步,回过头看向怀秋。
她的双眸如琉璃般清澈,而此时其间像升起了一阵云雾般,让人看不透彻。
“你认为这件事是谁做的?”云卿开口问道。
“这……奴婢不清楚。”怀秋迎着云卿的目光,竟感受到了一种迫人的压力。
“厨房人来人往,每个人都有机会往水里下毒,当然,送鱼的渔夫也有嫌疑,所以这么多人都有嫌疑,怎么查?就算查到某个人,那也不过是别人手中的一颗棋子罢了,幕后主使是谁?如何坐实她的罪名?这些你想过没有。”
怀秋语塞,她自然没想过这些,可是云卿却想到了,若不是站在怀秋眼前的确实是一个八岁的小姑娘,她都快怀疑自己的眼睛了。
“此事我自有打算,先不要告诉任何人。”云卿说完不再停留,直接走出了厨房。
“是,小姐。”怀秋赶紧跟上。
翌日清晨,弥夏正伺候着云卿用早膳的时候,怀秋正从外面回来。
“秋姐姐又去铺子了?”弥夏说着,接过了怀秋手中的包裹。
“嗯,带了些时兴的花样回来,看小姐有没有喜欢的。”怀秋笑着答道,“我来吧,你昨个守夜,去休息吧。”
“谢谢姐姐。”弥夏开心了,规规矩矩地向着云卿行了一礼,“小姐,奴婢下去了。”
“去吧,去吧。”云卿悄悄地跟怀秋对了下眼神。
“小姐,你为什么不让她们知道呢?”怀秋等弥夏走了才开口问道。
“此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对了,事情办得如何?”云卿问道。
“我今日去了城南的医馆,大夫验了那个毒,说名字叫七重雪,重了毒的人,仿佛被冰冻了一般,身体越来越弱,最后手脚会变得都不能动,平日里少量服用,会延缓毒发时间,但是身体影响也是很大的,对了,这个是七重雪的解药。”怀秋说着,将一个白瓷瓶递给了云卿。
“小姐……您和夫人身子不好,会不会就是因为这个呀?”
云卿点点头,这已经很明显了,就在她穿过来的这几天,明显地感觉到这具身体连最基本的走路都感觉十分费力,四肢甚至都有点僵硬的感觉,看来这毒下的时间应该不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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