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裴宴才决定做个高冷的人。
而且,一做就是八年之久!
裴宴试探着问她:“予和郡主江夙……如今可有喜欢的人?”
“嗯哼?应该没有吧。”
裴宴眸中突的明亮几分:没事,他还有机会!
“那江夙如今还好不好,还爱不爱哭?”
江夙睁着一双圆鼓鼓的大眼睛瞪着他:“谁爱哭了!夙夙才不爱哭呢!”
裴宴只当这声夙夙是兄妹二人间的称呼,也没放在心上,听着她的话哑然失笑。
看这样子,江夙估计现在还是个小哭包。
“江夙今年十四岁了吧?”初次见面是八年前,江夙才六岁。
江夙点点头:“对,淮姝已经十四岁了,再过一年就及笄了。”
是啊,江夙再过一年就及笄了,但那时,裴宴也才十四岁而已,
为此看来他得好好谋划了。
“淮姝?”裴宴似乎抓住了什么了不得的点。
江夙乖巧道:“嗯!淮姝,江夙的小字。”
淮姝?淮姝?江淮姝。
真好听啊……
裴宴没有说出声来,却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念着,
江夙这个名字已经刻入心头,江淮姝这个小字恐怕也值千斤万斤重的。
“江夙她喜欢什么样的人?”
江夙吸溜吸溜鼻子:“其实吧,这个问题我也不知道。夙夙没有特定的喜欢类型,只有等到以后遇见了爱上了,才知道。而且要做夙夙的郎君,首先的第一标准就是得夙夙自己喜欢,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什么的都不算数!只有夙夙自己喜欢的夙夙才认账!第二,唯一就是唯一,像我爹娘那样一生一世一双人就好,什么通房、纳妾想都不要想!以后夙夙的郎君要是敢纳妾,那就休了他!第三,夙夙想做官,夙夙想做大魏的父母官……”
裴宴轻笑一声,一条一条的记了下来,暗想:无妨,江夙我们来日方长。
“呜呜呜……”耳旁传来哭泣声,惹得裴宴不知所措。
刚才不是说的好好的吗?怎么哭了?
难道爱哭基因会遗传?当妹妹的爱哭,当哥哥的也喜欢?
“江世子怎么哭了?”
“夙夙真的想做官……”江夙泣不成声,不知道在质问谁,“这世道为什么这么难呢?男人可以读书,可以识字,可以有才华,可以科举,可以做官,可以不用拘束在这后宅里,可以天天到处跑,可以不用学女红针线,可以不用明艳动人,可以不用想方设法的冲破世道之难!我幼时就听说,人生来就有三六九等之分,我生在一个富贵家庭,家中显赫已久,我很感恩,却也不能想象那些处于底层的人民是怎么过的?我大魏的子民现在又是如何?关东又水灾了,有没有人去治水?有没有人去赈灾?有没有贪官去贪污银钱?有没有人去管这些事情……”
她靠在裴宴身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往他衣服上流:“为什么?为什么啊?夙夙只能困在后宅里?十五岁之前,学习女工针线、诗词歌赋,妇德、妇言、妇容、妇功等女德之用?十五岁之后,嫁了人了,又要管理中馈,管理后宅那些莺莺燕燕,还要讨夫君欢心?还得传宗接代,相夫教子……为什么女子就一定要未嫁从父,既嫁从夫,夫死从子?为什么女子就不能和男子一样识字、读书、科举、做官,夙夙明明不比这些男人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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