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温氏如此有效率,倒是让陈静宜颇为惊讶,因而,笑着与苏嬷嬷说道:“温姐姐这般上心,让静宜颇为汗颜,只是,今日手头上的事多些,不好推脱。明日,我定去府上拜访。”
苏嬷嬷手中撵着帕子微微福身,笑着道:“夫人可记得岳夫人?这铺子正是岳夫人的陪嫁。只是,年头不好,营收不如意,因而,动了心思,想要将铺子卖了。这不,我家夫人听说了,赶忙去看了铺子,见那铺子无论是地段还是大小都十分合适,便派奴婢来回您一声。”
“原来如此,温姐姐用心了。有劳嬷嬷回去,跟温姐姐说一声,明日我定去看看铺子。”
颜家虽然落魄,可家中产业不少,颜温氏掌管颜家,见识非比寻常,能让她看中的铺子,定有其中可取之处。
再者,卖家是岳夫人,其与岳举人在县城中名声颇佳,陈静宜与她们打过交道,颇有好感,因而,买岳夫人的铺子,想来不会有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苏嬷嬷得了准信后,没有多待,一如既往,领了陈静宜的赏银,回去禀报了。
而陈静宜给手头上几个病人看诊之后,只吩咐秋梅几人回顾今日病人情况,做成病例,她傍晚要检查,算是一个作业。
回到宅子后,见邵宁远手中端着拿着一封信看得入神,好似没看到她一样,嘴角上扬,眉眼弯弯,轻手轻脚地走到邵宁远身后。
谁知,刚想吓他时,邵宁远一只手向后一抓,恰好抓住她的衣服,转身将她向前拉去,将她拉入怀中。
“你知道我来了,还装作没看到我。”陈静宜翻了个白眼,感情她是在作弄自己。
邵宁远含笑地看着怀里倒打一耙的小东西,嘴唇抵她的额角:“是你忘了我有功夫,耳力比常人要好,这种声音瞒不住我的,怎的说我装呢。”
对哦。
陈静宜快被自己蠢哭了,她都忘了这事:“好吧,你厉害…”
旋即,忙转移话题,将颜温氏给她看铺子的事说出来。
“岳夫人的铺子?你是想让我去查查?”
邵宁远问道。
“不用,温姐姐的为人和眼光我还是信任的,只是想跟你商量一下,我在县城开个铺子怎么样?如果要买了铺子,咱家现在的银两可能不太够,修路之事怕是要拖延了。”
邵宁远素来不理家中生意,但是,每逢大事或者陈静宜准备做的生意,都会与他商量一下。
一来,邵宁远是土生土长的大魏人,又经历丰富,能给她一些建议,避免她触碰到禁忌。
二来,夫妇之间,任何事都要商议,不能理所应当的做决定,互相尊重,才是长久之计,因而,她才问一问。
“你决定就好。”果不其然,邵宁远依旧说了这句话,旋即道:“说起修路,黏土与石膏有下落了。而且还发现了一些黑色的石块。”
“真得?”陈静宜条件反射一般,从邵宁远怀中弹了出来,惊喜地问道。
“不信你看!”邵宁远将手中的信塞给她。
“这是?”
“阿彦的信。”
容彦?他们貌似有一段时间没有收到容彦的信了。
陈静宜逐字逐句地读信,其中,有些拗口的文言文或者半文言文着实令她头疼,读了一遍又一遍,才算是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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