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夫年纪大了,对陈静宜的手术感兴趣是感兴趣,可受不住累,这会儿,已经站不住了。
因而,拄着拐杖,出去了。
许久之前,陈静宜答应董濯教他手术知识,因她太忙,也没有合适的机会,一直没有实现。
现下,正好可以教他。
而陌裳去外面熬麻醉药,待会儿要给屠大毛服下。
陈静宜吩咐董濯洗手,换衣服,消毒。
“手术的成功与否,体现在很多方面,大夫手术技术再高,若是不做好消毒,造成术后感染,手术也不能算成功。所以,日后,你做的每台手术,都要做好消毒。”
“这个有些刺鼻的是酒吗?”董濯好奇地问。
“是酒精,比普通的酒浓度高,医学上,我们通常使用百分之七十五的酒精或者百分之九十五的酒精。这个酒精,过后我会给你送来一些,它是易燃之物,要小心存放,莫要触碰明火。”
“谢少夫人,我定小心存放。”董濯应道。
麻醉药还没好,陈静宜便道:“我先教你手术的一些基本知识。一会儿,麻醉药来了,我们再开始手术。”
见董濯认真地倾听,陈静宜颇为满意,道:“对于我们而言,手术要克服的第一个困难就是男女之别。在手术时只有大夫和病人,没有男女,日后,你若是遇到了相关的手术,要与病人家属说清楚。第二个,就是手术是一个有风险的事,即便是我也不能百分百的保证手术成功,救回病人,因而,手术之前,要与家属说清,并且请家属签同意书。一会儿,我会让陌裳将模板给你。”
“好。”董濯尽力理解陈静宜说的那些对他来说很是陌生的认知。
陈静宜点点头:为他介绍手术器械和相应的作用,知道他听得迷茫,陈静宜说的时候便会慢一些。
除此之外,她还讲了一遍手术流程,不图他记住多少,一会儿手术她还会讲。
不大一会儿,陌裳端着一碗麻醉药走进来。
将麻醉药喂给屠大毛之后,陈静宜淡淡地开口:
“我们开始吧,你仔细看着。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随时问。”
“好。”
陈静宜从陌裳手中接过手术刀,淡定的划下去:“手术时,手要稳,不能抖。”
董濯尚未从陈静宜开刀那震惊的画面中回过神,耳畔传来这句话,下意识的点头,旋即,神色清明,看到陈静宜,真正理解这句话的含义。
陈静宜每动一步,会给陌裳和董濯讲解原因和做法。
等到她开始检查内部时,轻舒一口气,还好,屠大毛肝脏破裂不严重,以至于出血不大,只要修复后期进行修养,不会有生命危险。
她按部就班的为屠大毛手术,董濯的面色随着手术进行,渐渐惨白,绕是他做了十几年的大夫,也不曾见过这般血肉纷飞的模样。
一个人,那着东西在另一个人肚子里翻弄,这种画面,只要一想,董濯只觉得浑身不舒服。
他真是太低估手术了,万万没想到是这样的场景。
然而,看着陈静宜淡定自若,仿佛手下不是人,而是砧板上的鸡似的,董濯真心地敬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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