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玄音唇瓣里溢出一声讽笑,不急不慢道:“一只畜牲罢了,只要别再来招惹本宫,本宫自然不会跟它一般见识,这次也算是本宫给二哥面子,不过,二哥还是要看好自家的畜牲才是,免得下次不小心被人给打死了……”。
“帝玄音……你找死,有种再说一遍。”帝玄武被气得半死,刚想要上前就被帝玄机一把拉住,用眼神示意他冷静。
“七弟……”帝玄机语气一沉,他暗自心惊帝玄音今日的变化,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是皱眉道:“四弟好歹也是父皇的儿子,你我的手足兄弟,你刚刚的话也未免有些太不知轻重了……”。
“不知轻重?”帝玄音嗤笑了一声,“二哥熟知本朝律法,可知对当朝太子不敬,该判何罪?”
“可……老四他到底是你兄长,他……”
依照本朝律例,对太子不敬者,其罪当诛,哪怕你是皇子,也少不了要下狱或者挨板子的。
老四确实是鲁莽了,竟被抓住了把柄。
帝玄音眸底幽幽,掠过一丝意味深长,让人捉摸不透,她直接打断帝玄机的话,声音却带着一丝令人悚然的凉意,“那么二哥的意思是说,就因为他是本宫的兄长,就可以目无尊法,如此藐视本宫这个储君?若人人都争相效仿于他,岂不是人人都可以在本宫头上撒野?二哥这是想要置本宫的威严于何处?今日二哥可以纵容他对本宫这个储君不敬,那明日二哥是不是就会纵容他对父皇不敬?后日是不是就会纵容他举旗谋反了?”
“七弟……”这么一顶大帽子带下来,令帝玄机的表情在瞬间骤变,后背隐隐有冷汗渗出,他深深地看了帝玄音一眼,“还请七弟慎言。”
帝王一向多疑,若此话传到父皇耳朵里,只怕会平生祸端,他这么多年好不容易营造的好名声,也会毁于一旦。
帝玄音……果真是不一样了,又或许……以前的草包只是他的伪装,这才是真正的他吧?
“慎不慎言,那得看本宫心里舒不舒服?二哥觉得呢?”
帝玄音的视线在帝玄音温润如玉的容颜上微微停留片刻,脑中隐隐闪过一个人影,男孩儿的五官有些模糊,看不太真切,等她试图去回忆时,却又始终想不起来那个男孩儿是谁。
心下不由一叹,罢了!记忆并非一朝一夕就能恢复的,要是这么好恢复早就恢复了。
现在她最起码还能偶尔回忆起一些模糊的画面,也算是个好兆头,没准哪一天就全部想起来了也说不定。
帝玄机听帝玄音这话,看出对方不会这么轻易就将这件事情揭过去,于是就道:
“老四,还不赶紧跪下向七弟赔礼道歉?”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严厉。
“二哥……”帝玄武额角青筋直跳,然后又死死的瞪了帝玄音一眼,最后还是在二哥的眼神威慑下,不情不愿走到帝玄音面前。
这个草包那一顶不敬储君,试图谋反的罪名实在是太大了,压的他有些喘不过气,如此一来,他也只能听二哥的话,委屈自己跟这个草包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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