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川之城中,枫家两人走在大街上,打算着再去打探打探枫懿的消息。街上纷纷议论着自家多年的或者刚刚修葺不久的坟墓被人挖了,先人逝者的尸体都不见了。两小徒走在街上越听越觉得蹊跷。
“为何会有大量的尸体突然不见?”
“你可记得之前师兄带我们路过救助郑家杀凶尸的时候,周围并没有传出有什么盗尸之说。”
枫云瞧见了两个门徒,便唤着:“阿弦,阿政。”
见着枫云来了仿佛是有了主心骨一般,恭敬的行礼作揖,又将这几日发生地事情说了遍。枫云点了点头,“这几日城中的盗尸之事恐和小懿失踪有关,这是郑家的地方,我们行事千万小心。这几日好好照顾小懿。”
两人听到找回了枫懿,领命回了客栈,寸步不离他。
半夜时分,郑君召带着一群人躲在树林之中,看着树林中间的近百具尸体,臭烂不堪,气味让人难以忍受。
突然一个盯守的小徒紧张的看着尸堆开始动了起来,“宗主,动了!”
所有的门徒盯着尸堆宛如拔地春笋一般纷纷站了起来,一个接着一个朝着郑家门徒走来。众人惊恐纷纷拔剑成防御措施,但是这些凶尸并没有对他们有所攻击,而是晃晃跌跌的往后面的山上走去。
郑君召回过神,说:“跟上!”
这些凶尸去的地方正是站在山上的玄亦言,手上的灵气不断的窜进传出,形成绝阴之术的一种符咒,召唤着这些个凶尸。
郑君召跟着这些凶尸到了山上,凶尸群突然停住了,缓缓的分成两半,中间让出了一条路。郑君召示意门徒们隐藏在周围,他并没有多想就通过这个通道,在山上的悬崖边见到了玄亦言。
“郑家主,你这般费尽心思的挖人坟墓,形成凶尸,不过是想要知道我的踪迹,如此,你是想要为你的夫人和儿子复仇吗?”面纱下的玄亦言语言轻佻而轻蔑。郑君召除了名的忘恩负义,当年玄门为了挽救郑家夫人的性命,失去了多少人的修为,他却这般参与灭门之案,杀尽了玄门之人。
郑君召竟然是一脸的无奈,似乎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本宗主虽然不知道你是谁,玄门遗孤也好,看不惯当年之事的人也好,本宗主的夫人和儿子已经这般了,也是为当年之事受到了惩罚。这七年来,睡不好吃不好,受尽了良心的谴责。”
良心?惩罚?“郑家主还真的是能这般认识清楚,明大理之人。”玄亦言索性倚在大树旁看着这位家主的表演。
“我自未忘过玄门对我郑家的恩情,当年之事实属无奈。如今姑娘为玄门复仇也算是有人出来为玄门伸冤了。”郑君召那是一个声泪俱下啊,拾起衣袖擦拭着眼泪,不做个酒楼戏子都算是委屈了人才。
玄亦言的确一直都想知道当年之事的真相,但是呢,仅仅只是好奇,并非到了非知不可的地步,如今有人送上门来讲故事也好。
“京州如家是当年之事的幕后人啊,是如聂风想要玄门的势力,我等小族被逼迫才不得联合啊!”
原来是想要把责任都推给整个如家。玄亦言冷笑一声,“郑家主真是受了多年的委屈啊。既然如此,郑家主告诉了我这些事情,是想要换什么回去吗,比如你儿子的命......”
郑君召并不意外玄亦言知道这些,毕恭毕敬的站在玄亦言的面前,足像一个乞讨施舍的老人,“姑娘聪颖,靖澄尚小,还请姑娘高抬贵手。”
玄亦言笑了笑,看着郑君召,走到他的身后,像是在思考着要不要放过郑靖澄,“郑家主说的也对,我这做的是有些过分了,贵公子尚小......”
郑君召在她转过身便开始凝聚手中的灵力,乘着她不注意想要伤她,却不料,玄亦言比他更早的捏住他的命脉。
挣扎不开的郑君召断断续续的说:“你......如何......知道......”
“当年郑夫人病危,你为了请求玄门的人来为你夫人疗伤,你也怕这等耗修为的灵术玄门人不愿意,便自报命脉以求灵术,可对?”玄亦言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的人,“而玄门宗主并未将此事泄露,你的命脉也只有玄门嫡系之人所知。”
郑君召大惊:“你是玄门嫡系人,不可能!我当时看着玄亦言死的!”
“可是你并没有找到季,不是吗?郑伯父。”玄亦言掀开面纱看着地上垂死挣扎的人,眼里的恨意只增不减,“你说郑靖澄年纪尚小,那你杀我族的孩童时,怎么不想想这些孩童年纪尚小!”
郑君召闭上眼,无话可说,“玄亦言,还是我们杀得不够,不能斩草除根,要不然今天也没有这些事的发生!”冥顽不灵的人始终是在怪别人,到这样的地步都不能去悔恨当年的事。
玄亦言蹲在地上,看着郑君召,邪魅致命的坏笑,“郑伯父说的对,当年你们不仔细才留下我,真是一个大的教训啊。你放心,我会记着这一点,把你们郑家一个也不留。放心吧,不会杀了你,等你看完这些个门徒、亲人、一个个死在面前,我再杀你。”起身缓缓走出去,“对了,谢谢你给我送的凶尸。”
“玄亦言!你给我回来,回来!你想做什么!”无尽的黑夜里只剩下他的叫声,从不甘示弱的嚎叫到有气无力的悲哀,郑君召失望到绝望,可始终没有忏悔着当年之事。
东边的第一缕阳光慢慢地射向大地,走在山路上的玄亦言清楚郑君召所说的真相无非是想要摆脱自己的责任,但不可置疑的是,玄门在仙家中的名望早已遭人嫉妒。
一团黑气出现在她身边,“主子,郑君召被门徒救回去了。”
“嗯。”她很累了,往山顶密林的方向走着,没有再想其他的事,就这么走着。
走近了茅屋才发现门前站着一个人,“回来了。”声音及其温柔,沁进她的心窝。
玄亦言疲惫的脸上带着无尽的笑,“懿......”朝着他走过去,却什么也没有了。脸上温馨的笑容那一瞬间凝固了,眼泪悄悄的划过脸颊,却抵不过入嘴的苦涩。这份苦将玄亦言从幻想里拉到了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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