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尔?沃里克是这个战场上真正的主宰,普通的铁器伤不了他,普通的魔法师捕捉不到他,普通的御气师不敢靠近他。
他曾在城堡的上面几层兜兜转转,杀得百鬼退让,然后得出一个颇为好笑的结论,自己若是想要离开这座城堡,没有谁能拦得住,只要自己不嫌脏,甚至有可能凭一己之力杀光城堡里的所有人。
但他也明白,这不可能。
“入侵者肯定有针对他的后手,否则不是来找抽吗?”韦德小声嘀咕,如果这头金纹白虎不出事,那迟早会回过头来找他们这两条假尸体的麻烦。
羽焰也用嘴型发表看法,“可如果盗匪中有能抗衡他的人在,我们能躺在这里还真的是万幸。”
也不知道血棘现在怎么样了。
咯吱咯吱……
埃尔穿过冰墙上的破洞,踩着冰渣走到克莱夫面前,后者仰起头,放声怒吼,“你杀了他!你真的杀了他!!”
场面有些呱噪,韦德注意到,有条“入侵者尸体”趁机往继承人的方向挪动了一下……
看来就算继承人被干掉,装尸体也不是什么长久之计,待一切平息,用过这招的入侵者肯定会给没有明显致命伤的尸体补刀。
“你杀了我的老友!你杀了一个孤独无依的老人!”
“不,克莱利夫爵士,”埃尔抬起脚,棱角分明的铁靴底对准男爵血泪模糊的脸,“是你的自私与贪婪杀了他。”
铁靴踏下,克莱夫就地翻滚险险避开,原先蹲着的地方被踏得砖石飞溅,再一脚当胸踹来,他举盾身前并同时御行静气。
嘭!
外包铁皮的圆盾当场变形破碎。
当当!
后边几乎毫无间隔的两脚简直挡无可挡,克莱夫一路翻滚直至撞上护墙,身体内外都疼痛无比,两条手臂和腰部更像是要断掉一样。女眷们想要过来,他边咳边厉声喝止,现在的继承人可不管挡在前边的是男是女,是老是少。
他现在倒希望其他的入侵者能快点把下边零散的士兵统统解决,好赶紧上来搅局。
正如此想着,大概是天见可怜,真就从楼道里涌上来一大群身着夜行衣的敌人。他们向两边扩散将攻击阵列延长,做着全线压上的战前准备。
韦德忙给羽焰使眼色,“待会我们一起往墙根那边挪挪,不然铁定要被当场踩死!”
“知道!”
“他们上来了!”私生子大声提醒继承人,但后者对此视若罔顾,仍然坚定不移地缓缓逼向男爵,“埃尔!他们上来了!”
“那就杀光他们,告诉我你办得到,我的兄弟。”
私生子看看自己拖着的那条腿,再看看身旁的残兵弱卒,语气苦涩,“好的,交给我!但你确定自己真的不是想要连我也一起干掉吗?!”
“我们会一起活到最后的。”
双方之间根本就没有什么对峙,原本已经局势明朗的天台眨眼间就重新变得混乱拥挤,打斗声连成一片。
继承人只盯着男爵,后者拼命往人堆里钻,前者的攻击波及无数,几乎是挨到即死擦到就伤,有能扛得住一两下的家伙,会被他一把抓过来当成投掷物扔向男爵,运气好的砸中其他入侵者或者护墙,运气不好就直接越过护墙坠下城堡。
“去保护我的家人,”克莱夫一边亡命窜逃,一边冲那几名站在原地一副不知所措模样的骑士大吼,“去保护我的家人!快去!!”
黑衣人不断地从楼道里涌出来,片刻间就将私生子身旁的残兵冲散、分割、包围,他们似乎有意放过克莱夫,任由他抱头乱窜,成为吊在驴头上的那根胡萝卜,然后集中力量围攻埃尔?沃里克。
寒风在嘶吼,吹得固定在护墙上的火把闪闪烁烁,天台上的人也被映照得影影绰绰,场面很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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