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老管家肯定中同样带着些疑惑。

格里芬继续问了韦德几个问题，期间按照克莱夫的要求尽量放慢语速，但却只是得出一个结论——他们和独臂奴仆之间没办法用语言沟通。

这个可怜孩子看模样被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吓坏了，慌乱无措的神态表露无疑，并且对于众人的试探也不再开口给出任何回应。

“应该是颈椎受伤造成的后果。”

“我们需要他脑子里的记忆，但他好像连作为一名奴仆最基本的姿态都忘记了。”

“起码神志还算清醒。”

“又不是前凸后翘的女孩，一个缺少胳膊的男奴根本没有任何价值！”

克莱夫迫切地想要捏碎点什么，比如格里芬的蛋蛋，然而握在他手里的是男爵堡里仅存的一枚圣光术魔法石，捏碎的话疼的只有他自己而已。

一片猜测声之中，老管家突然灵光一闪，他走到韦德身旁说了一句法师语，从对方的反应来看分明就是听得懂！他再次确认，“你能明白我说的话吗，韦德？”

韦德愕然地点点头，然后下意识地遵循着一种仿佛本能般的感觉，十分生涩地用同样的语言说道，“听得懂，所以刚才那个人说的是什么东西？”

“果然……”

致命伤似乎让这个可怜的奴仆在觉醒魔力回路时，出现了某种尚不为人知的小岔子，让他丢失了全部的记忆，并且伤口处还出现这种奇怪的结晶——奎克十分确定那是他的身体自主产生的，因为当时那名匪首确实只是随手砍了他一剑而已，而且从情理上来说杀一个瘦弱无力的奴仆没有人会舍得动用珍贵的魔力。

所以“丢失记忆”和“产生结晶自保”之间是一种交换关系？

“你说果然什么？”

“不用紧张，百里唯一的幸运儿，你觉醒了魔力回路，我对此表示祝贺。”

老管家转身将心里的猜测告诉了自己的主人，但尽管眼下的情况有所转折，克莱夫却依旧不大能接受这样的结果，“我的下属里增加了一名初生魔法师确实是件值得高兴的好事，哪怕他缺少一条胳膊，只要有人尽心引导，多年以后也终将能起到相当的作用。”

然而此刻随便在这里挑一个人出来，都能将现在的独臂奴仆轻松干翻，甚至是那个屁股上咬着格里芬怪手的大胸侍女。

“格利尔德阁下，”老管家顺着主人的视线自然也注意到了这一幕，“请你做这种事情的时候务必注意一下旁人的感受。”

“噢！抱歉，我这就让她钻到桌子下面去，绝对不影响大家。”

“奎克，”克莱夫黯然一叹，“我需要知道袭击者究竟是谁。”

“当然，您的困扰就是我的困扰，”老管家右手抚胸微微弯腰，“据我所知，失忆不是一种常态，只要多接触一些曾经的事物得到足够多的刺激，他就一定能恢复过来，快的话也许一顿晚餐的时间就足矣，我的大人。”

那慢的话呢？

“看来我们必须要做两手准备了。”克莱夫摆摆手，示意老管家可以去给刺激以及让人准备晚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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