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所以你千万知道吗?”她抬起纤纤玉指,手抵着红唇。
江郁闷声道:“我知道啊。”关键是她也没那个把握赢。
她抬起手,将江郁给安慰似地拥了拥,低声附在江郁耳边道:“真是知我者为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你真是我心肝肝,敢赢的话你就死了知道吗?”
江郁肩膀吃痛,忙拍开她:“哎,姐姐姐姐,你小心一点好吗?手酸。”
驭马是最废肌肉的,她两条小胳膊早就锻炼成麒麟臂了。
她这才松了松,好笑似地抬眼睨着她。
江郁郁闷似地看了她一眼,憋着嘴道:“好渴好渴,我想喝水。”
“我这脑子,你等着啊!”她捶了一下脑袋,话一说完,蹭蹭蹭地便跑掉了。
“你怎么不把马车牵过去呢?”江郁一阵无语,总是这样后知后觉的一个人。
“给。”
江郁看着那人撑在手上的红纸伞,伞下的人莹莹而立,素手带着水囊,伸向自己面前。
她静默地看了一眼这人,不动。
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日头热得她更加不想说话了。
江嘉恩歪着头,笑言:“怎地,怕我下毒?我虽然没赌你赢,但也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便对你下手,还没到那么蠢的地步。”
“你说得对。”江郁咽了咽口水,“拿过来吧!”
东西二府的关系并不算好,除却自己本身便与江老夫人不对付之外,其中自然少不得有大房的推波助澜。
以前柳皎皎总是拿自己出来跟别人赌一口气的时候,只要江嘉恩赢了钱便会对自己冷嘲热讽,还在回家后便在江老夫人面前添油加措地不知说了什么。
不仅派人去请了大姑姑回来,愣是叱骂了一顿,说她任由柳皎皎败家,挥霍家产,直至大姑夫亲自去到东府将大姑姑带走,落下一话:“柳家的钱关江家屁事?”
那话说的还真气势澎湃,愣是把江老夫人给气得两眼翻飞便晕了过去。
今时今日,江郁也想明白了,不管自己是输是赢,江嘉恩都会回去说上自己一两句。
江郁接过水囊,凑近嘴里迫不及待地喝了起来,擦了擦嘴角,问道:“你赌了一千两是吧?外加上你娘的那间绣坊?”
江嘉恩闻言微顿,眉头一紧,“你怎么知道?”
“你料定我会输,所以才敢把赌注下得那么大。但是,不怕一万,只怕万一。要是输了,你说老夫人会不会骂你败家啊?家里的财政大权可都笼络在那位手上,好不容能自己挣回一点,就该仔细藏着掖着。”
江嘉恩手上握着的伞柄,五指微微攥紧了几分,“你想赢,做梦去吧,别以为你前面那几关都过来了,最后这一关也能让你这么侥幸。”
江郁笑了笑:“或许,我就是侥幸呢,有些人,生来便是上天的宠儿,便是恃运而骄,而我就是那有些人。”
江郁手上摇着水囊,咕咚咕咚的水声渐渐传到耳畔,虽是悦耳但听得人心头猛然一惊,“你应该再胆子大一点,往里面下点什么也好,说不定我还真就输了,否则,我便会从你手上接过那件绣坊的所有权。”
江嘉恩凑近说道:“你怎么就料定我没有下药?这么好的机会呢!”
“我们不应该是好姐妹吗?”
“谁跟你是好姐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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