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录冷冷一挑高眉,再喊了一句,“江郁,到你了,你还在磨蹭些什么?”
江郁恍惚一抬眼,才愕然回神:“这么快前面的人就考完了。”
一管声音出现在自己耳边,笑中带讽,“江郁,你还在愣些什么,刚才下场的那几个都是走过场而已,又能有几个真正挺得到第三关,御试真正对手可是我们。”
御试比的就是驾驭马车的技术,但又不仅是一种斗勇,更是一种斗智,包含着某一问题在运筹学、驾驭学、领导学方面的综合优化。
所以对女性身体要求和力道掌控的的要求更大,很多女学子在逐水车这一环便十分吃力,到了过君表便只能止步于于此。
江郁抬抬长睫看着眼前这位身子高挺,麦色肌肤,骨架破大,面庞微方的姑娘,雀跃出声:“好久不见了,徐克玉。”
徐克玉,宣武将军之女,出生新疆,因而性子也好战而勇猛。
但许是塞外的羊奶喝得多了,她身体发育是女学子中的佼佼者,但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因为这个兀自苦恼的殷朝未来女将军,其实在每日上学前都要束好几层裹胸才敢出门。
徐克玉面色一凝,对她突如其来的问候感到一股危机四伏:“别以为说这话我等下就会让着你,要知道,我等着你将我打败的那一天。”
江郁瑟瑟发抖地说道:“你明明知道我打不过你。”
徐克玉冷眸一抬起:“像你们这种娇娇滴滴的小姑娘,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动不动就爱撒娇,心比天高,也不想想自己有没有那个命,还是好好回家待着刺绣算了。”
江郁头垂得更低了,“为什么?我真的只是想混个女官当当。”
她挑起她的下巴,轻蔑的目光落在她眼底,吹了一口气,热乎乎地喷在她脸上:“没有为什么,你能有这个机会跟我比,就该偷着乐便是,最好给我认真一点,别耍什么手段。”
江郁怔怔地看着她,心底却发出了如钱塘江大潮汹涌澎湃的大笑声。
徐克玉啊徐克玉,以前动不动就爱针对自己,却独独爱撩自己一人。
或是挑下巴,吹气,或是说暧昧话,害得自己总是面红耳热,总以为她是喜欢自己的,非要跟自己来一段禁忌之恋不可,害她昨日之前总要对此人退避三舍。
但在昨天那场梦过后,她才知道,原来她对自己的不同,原因竟是因为这个剽悍得能率领三千将士驱除敌寇,使西戎闻风丧胆,永保新疆稳定的常胜女将军竟是嫉妒自己,自己胸小。
江郁蓦然抬起手将她环了环,扑到她怀里,蹭了蹭,趁机吃了一把嫩豆腐。
徐克玉身子一颤,面色僵冷地将自己给一扫而开了。
“你干什么?”
江郁摸了摸鼻子:“没,我沾一沾你的福气,或许就能考好了。”
别看徐克玉以前就只爱撩她一个,但真正地要让她付诸实践去撩自己,或者对自己动手动脚的她反倒是怂了,就是这样矛盾的人,一旦被别人主动了,她自己反倒手足无措,现在是被自己碰到了她,更是让她如坐针毡。
徐克玉面色从僵冷到涨红,热乎乎地像是被刚被人从羊身上片下来的肉片,好似被人发现了什么秘密似的,“胡说道些什么,赶紧去给我上场,上次被你逃了,这次你最好给我认真对待。”
说完,大步一迈便率先走了,雄赳赳气昂昂,威武飒爽,活像战场上检阅将士的火凤凰。
江郁笑了笑,追在她身后:“徐克玉,你等等我”
徐克玉不知道,自己有多高兴能再次见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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