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瞪着许姓护邑,怒声说道:“爹爹人很好的!他才不会先动手呢!你们十几个人,各个手拿兵器,要杀爹爹。我看的分明!你们把我爹爹伤成这样,竟还要血口喷人!是何居心!?”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黄毛丫头!
许姓护邑被问的哑口无言。他们确实以多战少,确实也打伤了汉子。而且他们还一点伤都没有。那个汉子又是呆傻之徒,连句整话都说不明白。就眼前这情景,任谁都会认为他们是栽赃陷害。
这个傻大个怎么会有一个如此胆大聪慧的闺女啊?
韩北漠见那汉子以无再战之意,便把佩剑收回腰间。他满脸笑意的说道:“这位阿紫姑娘,真是抱歉。刚才和你父亲有些误会,才……不管怎样,我们伤人都是不对,还望姑娘海涵。不知你们是何人?本地可有亲人?我们愿意带二位进城,为你爹爹疗伤。”
虽然韩北漠言语真诚,小姑娘却丝毫不领情。她恶狠狠的说道:“油腔滑调,笑里藏刀。一看你就不是什么好人!肯定是看出我们是外乡人,无亲无故,想要把我们骗到城里,再行加害。我们才不会上当呢!你们要想杀人,就在这把我和爹爹都杀死吧!”
韩北漠脸色不变,仍旧笑吟吟的说道:“姑娘既然信不过我们,那我们也不打扰了。多有得罪,在下深感愧疚。我这里刚好有瓶丸药,对外伤有奇效。就算我们赔罪了。”
韩北漠说完,取出一个小瓷瓶,扔到小姑娘面前。
小姑娘看都不看,撇着嘴说道:“假惺惺的……”
韩北漠也不多言,朝着护邑一招手。一众人牵着马匹,走向了城门。
赵郡守听到城门官通报,不敢耽搁,马上赶了过来。他好歹是本地长官,多少听说过太平军的名号。再看他们一身装束,便知无二。
不过那时太平军正与汉子酣战,赵郡守不知如何是好。只得躲在城内装成什么都没看到。
等到太平军一众人来到城门前。他才一躬到地,歉意的说道:“小人寒鸦国岁染郡守备,见过会盟太平军上将军。恕小人治下无方,冲撞了几位上将军。还请大人不及小人过,我以备好馆驿,请几位大人进城休息。”
赵郡守官场老道,对刚才一战只字不提。韩北漠便也没提。随行的护邑就更不会多说什么了。此事便也就此罢休。
这岁染郡城本就不是什么大城,哪有像样的馆驿。设有一处传信的驿站,也是个只能换马不能呆人的僻陋场所。
赵郡守只得把韩北漠一行安排到了他的私宅休息。
赵郡守愈发觉得近来时运不顺,明明是个皇帝巡游都懒得来的偏僻小郡,这一月却怪事连连。这些他都不在意,可这一波又一波的上大人却让他有些吃不消了。
本来他在郡守府后衙住的好好的,几位京城来的老爷们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把他赶到了祖宅。没过几天,他有被挤出了祖宅,不得不搬到私宅去住。现在为了接待这几位将军,他连私宅也待不得了!
明明是一郡之守,现在闹得要拉家带口的包下客栈安身。赵郡守怎么想都很憋屈。听说最近城里来了一个穿金色道袍的老道人,似乎有些道行。赵郡守琢么着改日得派人去请来算算,看他是不是惹了哪路神仙,才让他如此不顺。
太平军一行人安顿妥当。
许护邑端着两坛子酒,敲开了韩北漠的房门,不料屋中以有一人。
宣紫灵正和韩北漠对坐闲谈,桌上还有几样小菜。
许护邑笑道:“原来大小姐先来了。是我唐突,我这便走。”
韩北漠说道:“许叔叔确实来的不凑巧。要不你把酒留下再走?”
宣紫灵嗔道:“你们两个一唱一和,这是想先把赶我走,然后再痛痛快快的大喝一顿?”
韩北漠赶忙摆手道:“哪敢啊!你看,我这可是只有菜,酒是许叔叔带来的。”
宣紫灵眼睛一瞪,说道:“少在这糊弄我!韩北漠,你这个小酒鬼,好不容易离了家,你怎么会不找个机会喝个够!”
她又对着许姓护邑埋怨道:“许叔叔,你不管着他,怎么还给他买酒呢?爹爹军中禁酒,你们就是这样偷偷喝的吗?”
许护邑忙摆手道:“怎么会呢?这不是我们数月奔波,提心吊胆,终于到了,才想着找少将军喝上两盅吗?大小姐可不要回去和老将军告叼状啊!”
宣紫灵撇嘴道:“我爹才不信我呢!他就听小漠的!”
韩北漠已经起身,搬过一条椅子放到桌边。然后接过许护邑手中酒坛,忙不迭的挑开泥封,直接捧着坛子喝了一大口。
韩北漠擦去嘴角沾的酒水,说道:“许叔叔找我不只是喝酒吧。”
许护邑在桌前坐定,也喝了一大口酒,沉声说道:“少将军,今日城外那两人你怎么看?”
韩北漠眨眨眼说:“许叔叔,这里没外人,你还是叫我小漠吧。听着顺耳。城外那对父女定然不是善类,不过也不像特意要与我们为敌。既然那女孩出来阻拦,我们便当做一场误会好了。”
许护邑沉吟道:“小漠,你也觉得那个小姑娘很有问题?”
韩北漠点点头,欲言又止。
良久,他才说道:“问题很多。不过有一点,是我最想不通的。”
韩北漠又拿起酒坛猛灌一口,他这才继续说道:“我小时候,村子里也来过一对外乡父女,总受人欺负。今日城外的那个小姑娘,很像小时候的那个外乡丫头。可这都七八年了,她怎么一点变化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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