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觉得有些不真实,这些人生在这里长在这里有亲人朋友,可以不用回忆以前也可以不用想以后就这样过完一生。但是自己呢,无牵无挂也不知道能去干什么,在这世上就像一缕游魂,也不知道活着做什么……
她在心里轻叹口气,人闲下来果然会胡思乱想。前世忙着打仗忙着保护哥哥她没想过这些,来到这里之后前段时间只想着修复灵脉也没空想,现在闲下来了倒觉得一颗心孤独无所依。
满月楼不愧是西浩城最顶级的酒楼,天还没黑就已经人满为患。长乐才刚和路长清下了马车,就有一个小厮跑了上来:“路公子好久没见您来了,二楼的雅座已经为您准备好,您里边请。”
看小厮这语气,路长清是这里的常客了。小厮带着他们上了三楼在一个包厢坐好,这包厢视野极佳可以算得上是满月楼位置最好的地方,既能看到窗外大半个西浩城又能清楚的看到一楼大堂舞台的表演,还比一二楼清净。
“乐乐想吃些什么?”路长清将菜单推给长乐。
“对这里不太熟,你来点吧,只要有美酒就不枉此行。”长乐心不在焉,小容走后总感觉整个人都提不起劲来,或许是感到孤独吧。
“一壶迷迭酿……”
路长清点着菜,长乐唯一听到的就是迷迭酿,然后出神地看着窗外发呆。一楼的歌舞笙箫她并不感兴趣,以前宫里也经常有歌舞乐师演奏,她从来都不喜欢,那些东西还没有蓬莱山下说书先生说的故事有意思。
“乐乐不喜欢离别?”路长清看她焉了吧唧有些泛起了愁。
“当然不喜欢,难道你喜欢吗?”长乐有气无力地反问。
“我很讨厌。”难得路长清这么正经地回答她的问题:“人生总是有太多意外,有些人说了再见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还有些人甚至连再见都没说过,就永远都见不到。人生苦短,与其去在意一次次的离别不如珍惜眼前人,人生得意须尽欢啊,乐乐。”
“你说的很对,但是我不听。”
长乐此话一出,站在一旁的随从都忍不住笑出声,她有时就是这么任性自我,想得通的事不会去纠结,想不通的事任别人怎么说都没用,自有一套自己处事的道理。
“阿良几日没吃鞭子了?”听到随从笑路长清嘬了一口茶淡淡开口。
那个叫阿良的随从冷汗立马从额头渗出,低着头不敢出声。
“做他的手下很辛苦吧?连笑都不能笑。”
听了长乐的话阿良的冷汗更甚,这个问题是他敢回答的吗?
“你先下去吧。”
路长清随手遣散他,他立马如获大赦逃也似地下了楼消失在满月楼中。
“为什么你的手下这么怕你?”长乐不解,这路长清虽然身份成谜实力成谜,但是这些日子的相处中人倒也好说话,不至于会让手下怕成这样。
“因为……秘密!”路长清故作玄虚地朝长乐眨了眨眼睛,刹那间乱了芳华。
这可真是个妖孽般的男子,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女人才能生出这样的儿子。长乐稍微用手挡住眼睛不想被路长清的美貌闪到,一边在心里嘀咕。
楼下突然一阵骚动,舞台上的丝竹停下,舞姬们纷纷撤下。原本屋内用来照明的萤石也被伙计们盖了起来,一二三楼的烛台一排排的亮起,烛光将整个屋子蒙上一层朦胧的黄光,旖旎的气氛悄然蔓延。
长乐看了眼窗外,发现天色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暗了下来,再看看屋内突然有些热烈的氛围,再加上四周男人的蠢蠢欲动。
她忍不住凑近路长清悄悄问:“这满月楼是个正经的地方吗?”
路长清忍不住“噗嗤”一笑,伸手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弹了弹:“你在想什么呢?”
长乐揉了揉吃痛的脑门,刚想发作,却听到有人喊:“清风娘子出来了!”
清风娘子?
最终还是好奇心战胜了要报复的心理,长乐捂着脑门伸出头去想看看这个能让男人们陷入疯狂的清风娘子是何等尤物。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