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话说的没错了,为了这些金子,咱们兄弟之间闹成了这样,再闹下去,惊到了把头,谁也拿不到金子!”
朱开山冷声说道,看到众人不出声,叹了口气:
“这样吧,我说个分法,同意的话大家伙就把金子分了,不同意我就交到柜,谁也别想得,就拿着奖励的几块银元得了。”
大金粒儿无奈,看了看叶旭,只能把刀子放下,双手一卷,抱在了胸口,摆出一副听喝的模样。
“你说吧,怎么分。”
“就按人头分,我们爷俩和大家拿的一样多,你同不同意?”
其他人自然是没有任何意见,这金子是从朱开山他们坑里弄出来的,就算朱开山要一半儿都没问题,跟他们平分,已经很不错了。
大金粒儿一看众人的表情,知道这事儿也就这样了,于是点点头,同意了。
大家伙很快分好了金子,每人二十一两多,朱开山见大伙高兴,又说道:
“金子也分完了,有句话我得和大伙说。”
“大伙也知道了,咱这老金沟,被清兵和土匪围的水泄不通,现在一年工期没到,咱们想走的话,只能横着出去,而想要带金子出去,也是找死。”
“既然都是死,咱们就只能带着金子往外闯了,但是咱们把话说在前头,谁也不许擅自行动,要走大家一起走,如果有人擅自行动让清兵和土匪警觉了,大伙就谁也走不了了!”
牛得金点点头,说道:“老朱说得对,大伙要走一起走。”
老烟儿在一旁鼓捣道:“光这么说不行,咱大伙得立个誓!”
“那我起个头。”
朱开山把手放在桌子,说道:
“大家伙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违背誓言,不得好死!”
众人一齐把手放在桌子,叶旭也伸出了手,和众人一齐立了誓言。
结束之后,大伙带着各自的金疙瘩离开,都跑到外面自认为安全的地方挖了个坑把金子埋了起来,金子不能放在身,万一平时被抽查搜到,那小命就没了。
朱开山倒是不怕,直接把金疙瘩给了叶旭。
叶旭当着朱开山的面,手掌一翻一晃,两袋金疙瘩就没了踪迹。
朱开山啧啧一声,虽说之前已经见识过了,但是现在再看,还是让他大感惊奇。
“你这袖里乾坤…江湖之大无奇不有啊,江湖彩门,真是不可小觑。”
叶旭嘿嘿一笑,摸了下自己的袖子,摇头晃脑的说道:
“爹,叫花子还有自己的打狗棍儿呢。”
“能进彩门的人,说是奇人也不为过,会点这让您看不懂的绝技也不稀奇,只是这技不外传,海不露底,彩门的规矩不能破,我就不和您细说这里面的猫腻儿了。”
“德行,跟我这装什么老江湖。”
朱开山哈哈一笑,也不在意,看了一眼门外,压低了声音:
“万事小心,实在不行,你也找个地方把它藏起来,等到咱们运金的时候,再用你这戏法。”
“放心吧爹,就算是来人把我扒光了,他也找不到这黄金在哪,这您是见识过的。”
朱开山放心下来,不再纠结这两袋金子,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去藏金子的金夫们也回来了,大伙心照不宣,说了会儿话就各自睡去。
接下来的两天,金场子表面平安无事,背地里却寒潮暗涌。
大黑丫头从大金粒儿小金粒儿那里知道了金子的信儿,告诉了老果子,老果子抽空去了一趟观音山,把这事儿告诉了刘老拐。
而刘老拐下令让手底下的土匪日夜轮换着在出沟的山口和小道加紧巡逻,又和金大拿金把头通了气儿,说了金子的事。
金大拿和金把头也想把这批金子黑了,所以就没告诉金管所的清兵。
而大家伙儿表面没什么动作,暗地里也一直在想着把金子运出去的办法。
金夫老烟儿前些日子分了金子之后,就怎么也睡不着觉了,他本来年纪就大,冷不丁的心情激荡,反倒是生了病,染了风寒。
其他金夫都在热火朝天的碎石头,淘金子,老烟儿干了一会儿,感觉身子发虚直冒冷汗,实在是累得慌,就跑到了碎石头的机器旁边,找了块地方坐下。
刚点着烟锅子,抽了两口,就忍不住的大声咳嗽起来。
金把头和金大拿正在一旁唠嗑,听见了动静,扭头看了过来。
见到老烟儿在那边抽烟,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金大拿从一旁抽起一根棍子,走了过去,一棍子狠狠的砸在了老烟儿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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