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厦。
南江郡。
滇县。
苏府。
“苏大人,夫人生了!带把的!带把的!夫人终于生了个带把的了!”
接生婆举着襁褓中的婴儿,急匆匆地冲出产房,高声呼道。
苏有钱闻言,两眼放光,激动万分,一把跪在祠堂前,连磕几十个头,嘴中念念有词:
“中了!中了!我终于中了!祖宗显灵,我苏有钱终于中了!”
这一天,苏府锣鼓喧天,大办宴席,灯火六夜不眠,全府上下放假六天,每人赏六两银子,只为庆祝生了五个女儿的苏有钱,终于生了个儿子。
可能连苏有钱都没想到,自己究竟是生了个什么祸害。
三岁上房揭瓦,五岁偷窥澡堂,六岁养马遛狗,八岁通宵赌博,九岁聚众斗殴,十岁调戏大家闺秀,十二岁就学会青楼听曲。
可以说,苏府小少爷苏澈,是滇县纨绔子弟中最草包的那个,整天不学无术,无所事事。
某一天,苏澈迎来了他的十六岁生辰。
“老爹!钱不够了!今天可是我生日!”
苏有钱还未起床,便被破坏了美梦。
“逆子!逆子啊!你爹我还没睡醒啊!逆……”
他还没有说完,苏澈一脚踹开卧室门,伸出双手,笑嘻嘻地看着他。
“老爹,钱不够了,今天我还要去饕餮园办席呢,你就多给点呗。”
苏有钱气不打一处来,从床底下拉出顶级铁匠制作的保险柜,一阵“劈里啪啦”后拿出一小块黄金,朝着苏澈扔了过去。
“逆子!要是让我知道你又去青楼,我不打死你!”
苏澈把黄金握在手中,嘿嘿一笑,说道:
“放心放心,就算去了也不会让你知道,老爹你就和小娘继续没羞没臊吧,我先走咯。”
苏有钱脸色铁青,身旁的美貌女子羞红了脸。
来到前院,几位丫鬟正在嬉闹,一看自家少爷来了,慌忙站成一排,面露胆怯。
苏澈走上前,掐了掐她们的脸蛋,嘿嘿一笑,调戏道:
“哎哟,你们几姐妹,怎么以前没见过啊?长得还挺水嫩的,要不晚上来我房间,我教你们玩玩飞行棋?”
她们的脸色瞬间惨白起来,虽然不知道飞行棋是什么东西,但一定不是好事。
一旁的老管家见状,解围道:
“少爷,老爷说了,兔子不吃窝边草,府里的丫鬟一个都不能动,不然就打断你的腿。”
苏澈撇了撇嘴,一点意思都没有,走到大门口,大叫一声:
“王三,擦鞋!”
一道人影从旁边窜出来,左手提桶,右手拿布,身上还挂着几段丝绸。
王三来到苏澈面前,蹲下熟练地刷起了鞋子,刷完后又拿起丝绸,一丝不苟地擦拭着他身上的绸衣,整个过程持续了五六分钟。
“宋伯,今天我就不带护卫了,你可别和我爹说哈。”
说完,他踏出苏府大门,王万民、李嘉盛那两位狐朋狗友已经在王家马车里等着了。
“走,醉春阁,不醉不归!”
老管家赶忙追上去,开口说道:
“少爷,昨日老爷吩咐我告诫少爷,今日城里会有京城巡查使,让我跟着少爷,以免……”
还不等他说完,苏澈摆摆手打断他,毫不在意,道:
“没事的宋伯,我们就去饕餮园搓一顿,不会有事的。”
说完,根本不等他拒绝,坐上轿子潇洒离去,带上老管家?怎么可能,要是真带上了,去青楼的事不就暴露了吗?
老管家有些无奈,摇了摇头,对这位小少爷,自己实在是无能为力,还是等老爷醒了,和老爷说一声吧。
不过这都晌午了,老爷还没起来,怕是昨天晚上又和小妾共度春宵了。
一出苏府,马夫手里的鞭子扬得飞快,马儿都快跑出八条腿了。
“王府的马车,快让,快让!”
“小阎王又出门了,不知道又要去祸害哪儿了。”
路上的人一看是王府的马车,个个瑟瑟发抖,卖菜的赶紧把摊子往后收,散步的赶紧躲在墙壁,生怕被波及,唯独一位老者和一位中年人没有动作。
“闹区策马,按《法典》第七部分,第三十二条来看,理应杖二十,关押三天,罚银二两,杨老,交给你了。”
中年人看着逐渐逼近的马车,神色淡然,老人闻言,点了点头。
“前面的人让一让,让一让!”
马夫冲着两人大喊,这年头,居然还有人敢挡王家少爷的马车,当真是不想活了。
然而,只见老者脚踏青砖,衣衫随风飘荡,像利箭般射出,在即将撞上马车的一瞬间半转身形,脚尖在墙壁上轻轻一点,掌如巨石,把车夫一巴掌拍在墙上,随后拧紧缰绳,立于马背,一展高手之风。
马车刚好在中年人身前半步停下,老者拉开车帘,像丢小鸡崽子一样,把三位纨绔直接丢下来,一人一个狗啃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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