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震霆这番话说得铿锵有力,秦驭自知理亏,纵然再想维护徐若兰,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萧昀霁的脸色并不好看,“阮将军,你确定是徐若兰所为?”
阮震霆拱手:“如果没有查清楚,臣连徐若兰是谁都不知道。皇上若是不信,也可以派人去查。”
萧昀霁查不查重要,重要的是他要一个说法。
他的宝贝女儿前脚刚进宫,后脚徐若兰就在宫外散布流言。那如果徐若兰也进宫了呢,岂不是为所欲为?
这般想着,阮震霆又道:“阿芫虽然出身阮家,但自幼娇养长大,我和她几个哥哥心疼她是个姑娘家,也没让她习武。总想着瞒着瞒着,瞒到大了就在那些个年轻副将中挑一个好的出嫁。
皇上,臣没想把阿芫嫁入皇室。漠北兵营里多的是好儿郎。他们虽然糙了些,但都是把阿芫放在心尖上疼的。
如今也不知道哪里出了岔子,阿芫就进宫了……”
阮震霆的意思很明确,一来是表明阮家男儿的功名还在,势力还在,不会眼睁睁看着阮芫在燕京受欺负。
二来……就差没明确指着萧昀霁的鼻子骂:老子没打算把女儿嫁给你,是你个臭不要脸强娶的!漠北的男人有血性还疼夫人,哪个不比你好??
听了阮震霆的话,萧昀霁摸了摸鼻子,随即正色道:“朕会派卢影去查,如果宫外的流言确实是徐若兰传出去的,这般搬弄是非、不敬贵妃的女人,朕绝不会轻饶。”
“皇上,她还年……”
“还年幼是吗?”萧昀霁打断了秦驭的话,“年幼的女子多了去了,怎么就她乱来了?传朕旨意,如果情况属实,徐氏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于闹市杖责二十为贵妃澄清,入贱籍,并流放江宁塔吧。”
虽然留了一条命,但罚得已经算是厉害。
“秦爱卿,你可还有什么想说的?”
秦驭垂眸,“臣没有想说的。”
做错了就是做错了,阮震霆还在呢,徐若兰就敢头铁地冲上去,能留一条命已经是看在他的面子上。
况且秦驭知道自己这个继妹是什么脾性,心比天高又没脑子,就算没有这次的事情,总有一天要摔大跟头。
该罚的也罚了,秦驭行礼告退之后,阮震霆才无比怜爱地看着阮芫:“瞧着都瘦了……”
萧昀霁:“?”
这才几天,哪里就瘦了?
人家父女情深,萧昀霁也不想碍眼了,直接让福安带两人去偏殿说说话。
几人离开后,勤政殿突然变得空荡荡的,萧昀霁这心里也有些空落落的。
他重新执起笔,勤勤恳恳地开始批奏折。
没过多久,徐若兰因为放出流言污蔑贵妃被流放的消息,像长了腿似的跑遍了燕京。
徐若兰是谁?
燕京仅次于穆锦婳的贵女,还有秦驭这个权臣继兄做后盾。
然而就是有这样强硬的后台,还是被分分钟流放。于是一时间燕京的其他贵女们纷纷陷入了深思。
这个皇上……貌似格外看中贵妃娘娘啊。
宫外的人这般想着,宫里的宫女太监亦是如此,一个一个再不敢有什么歪心思。
所以有时候偏爱不需要明晃晃地讲出来,你做了,别人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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