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SZ集团的人来过,顾临洲刚刚也来过。”阮芫走到盛澳面前,眉眼弯弯:“我还知道你的身世,连顾夫人陈芳华也不知道的身世。”
“知道又如何。”盛澳背对着阮芫,径直脱下湿透了的衣服,用毛巾胡乱地擦了两下,随后套了一件干净的衣衫。
顾家私生子这样见不得光的身世,就该烂在所有知情人的心里。
阮芫兴致不减,“既然你也知道自己的身世,我很好奇你刚刚为什么要拒绝顾临洲呢?”
毕竟只有盛澳把手里的股份给顾临洲,才能保证顾氏集团不会落于旁人之手。
“顾氏集团如何……”盛澳回头看了阮芫一眼,“和我有什么关系。既然股份在我手里,那股份给谁自然是我说了算。”
阮芫帮他翻译了一下:他有股份,他能帮顾临洲,但他就是不帮。
哪怕从某种意义上说,他是顾临洲同父异母的弟弟。
哎,就是不帮,就是玩儿。
盛澳目光桀骜,“你还是走吧,顾临洲都拿不到的东西,更何况是你?”
阮芫浅笑:“顾临洲拿不到,那如果我能救你太太的命呢。”
剩下阮芫说了什么,盛澳完全没有听进去。他只知道眼前的小姑娘说能救他的爱人,能救他缠绵病榻五年之久的爱人。
“她的病……”盛澳握紧拳头,手臂上青筋爆出。“宋新晨都束手无策。”
言下之意,阮芫凭什么这般自信?
“爱信不信喽。”
反正一个月之后即将死翘翘的又不是她阮芫。
盛澳:“……”
盛家老宅的院子里,一个瘦削的女人坐在轮椅上。她虽面容苍白,却还是难掩风姿。
傍晚的余晖撒在骆蓉的身上,竟有种说不出的温柔。
远远地看见盛澳回来了,女人展露笑颜。
盛澳蹲在轮椅旁边,握住了她的手,眸中的温柔几乎快要溢出来。“手这么凉,怎么还一个人待在院子里?”
骆蓉浅笑:“想出来晒晒太阳,可是等着等着,太阳就快要落山了。”
盛澳明白她的意思,却不接话,转移话题道:“我让孙阿姨熬了你最喜欢的汤,待会儿应该就能……”
“盛澳。”骆蓉温温柔柔地打断了他的话。“别犯傻。我之前和你说过的话,你都记得吗?”
她说要他再娶,她说不想看到他孤零零的。
盛澳的心像被人紧紧攥着的那般疼,疼得他快要喘不过气来。他依旧不接骆蓉的话,只道:“蓉儿,我又找到了医生,我们再试一次!”
骆蓉温温柔柔地笑着:“做手术还是吃药?盛澳,药好苦的做手术也好疼的。”
其实她也不怕,只是不想再让盛澳失望。
盛澳却像个自私的小孩,“蓉儿,求求你……”
求求你不要离开我。
骆蓉笑了笑,“好,再试一次。”
阮芫从来没想过要当悬壶济世的活菩萨,只是她想要盛澳手里的股份,再加上骆蓉为人和善,这辈子做了不少好事,所以也不是不能救。
阮芫没急着和骆蓉见面,只问盛澳:“手术非常非常痛苦,但我有把握。吃药倒是没什么痛苦,只是配出来的药保质期只有三年,而且她后半辈子都不能断。所以……选哪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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