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冥王睡醒了,伸着懒腰走到阳台上。
冥王也曾经在人世走过一遭,不过关于他生前的记忆,仿佛也并不是因为数千年岁月的冲刷消磨,而是从一开始,似乎是一夕之间荡然无存。
之前他只能隐约回忆起自己经常在云雾飘渺的的山顶天台上独自练剑。
无所起,亦无尽头,仅此而已。
自从当日见到沈离笙后,这几天不知是唤醒了他的记忆,还是大脑自动编造的、本不存在的相似情形…
他反复做着一段梦…
依然是薄暮冥冥中练剑。
不知为何,总感觉有人在暗中窥视他。
他边虚舞着招式,边暗暗确定了周围窸窣声音的来源。
之后便一发出剑,直奔浓雾包裹的人而去。
“谁?”
剑尖在那人喉前两指的位置准确停下,可那人还是被吓得连连后退,险些掉下观星台。
他两大步上前拉住那人,打了个圈,把万丈深渊置于自己身后。
“你是何人?”
他收了剑,用手里的剑把挑掉了那人的面纱。
那人忙挣脱了他的臂弯,向后退了两步故意与他拉开距离,弓身抱拳道:“大师兄,我是刚上山的弟子沈离笙,你刚从疫区回来所以我们还没见过面,我偷看你练剑实在是冒犯了。”
那时见她就如同几天前在医院勾掉沈离笙口罩的一刹那。
他愣了一下,收紧的警惕才消散了。
收剑于身后。
“那为何鬼鬼祟祟掩面而行?”
沈离笙服了服身,恭敬解释道:“弟子从小体质偏寒,师父说山上露重伤身,师兄也要小心身体。”
“我本就是至阳之体,不要紧。”
看时辰差不多了,他打算要回去了。
沈离笙追在他屁股后面,“师兄师兄,你能教我练剑吗?你刚才舞得太好了,我也想学。”
“学什么都不是头脑一热,你既是来拜师学医的,自然应先完成份内之事,行有余力才可习其他。”
“是,弟子谨记。”
沈离笙不再纠缠他。
那时明明是小师弟。
呵~女人。
有意思。
冥王仰起头来望着天,细细思量一番。
学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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