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去看任何人。
甚至忽略了在场几位长辈。
谢冬春眨了眨眼,虽不知来者何人,却也没感受到什么恶意。
反正比她大,都是哥哥。
于是面上顺从,乖巧的垂下眼帘,看向被丝带精巧缠绕的丝绒盒。
耳边,传来蒋老夫人低喃出口的两个字——卓然?
嗯,长得真好看。
谢冬春:“谢谢。”
论修养礼仪,大历国相装起来,绝不输任何人。
卓然先是眼睛一亮,旋即又眉心一拧。
“打开看看?”
不开怎么看。
不看怎么知道喜不喜欢。
不喜欢……
他回去就砸了那神棍的道观!
既然对方要求了,谢冬春便没再客气。
丝绒盒不大,以她今晚拆礼物总结出的规律来看,大概率又是个平安玉扣翡翠笑佛之类的小件。
大历国相那些年,沙包大的翡翠,暖玉雕的床榻,她都玩过、睡过。
玩多了,睡久了,也就那样。
所以这诸多所谓贵重礼物,在谢冬春眼里,充其量也就够给她做个笔架、改个棋子儿玩,全都……不值一提。
卓然自然看得出她神态里的不甚期待。
但他不算太慌。
如果这是他的阿谢,那礼物定然会合她心意。
丝绒盒打开。
里面躺着的是一枚胸针。
通体幽碧的素面祖母绿宝石,周围立体豪镶了三圈黄、白钻石。
在宴会灯光下,璀璨夺目,折射出七彩凌波。
卓然:“1920年西葡皇室的宝石胸针,匆忙准备,只能拍到这样的,希望……你会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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