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儿院。
办好手续前后不过几分钟,快得谢满星直拧眉。
他以为,起码得几天。
返程路上,谢满星情绪明显低了几十度。
眼看医院近在眼前,他抓着谢冬春的手不断收紧,薄唇抿得极细。
到了停车场。
钱怀丛坐在副驾一动不动。
司机会意,下车把谢满星那侧的车门打开。
谢满星看了看钱怀丛,又看了看他姐。
不想下车。
却不得不下。
站在车边,他看着车里的谢冬春,压着嗓子喊了声“姐……”
一小声,委屈到冒酸泡。
他知道,现在起,他和谢冬春再没有关系了,他不该也不能再叫她姐姐了。
钱怀丛指节敲了敲车窗。
司机关上车门,隔绝了谢满星的视线。
谢满星扁嘴,挪一步站到副驾外,越过钱怀丛的头顶看谢冬春。
钱怀丛捏了捏眉心,有点想笑。
你家这半年让大小姐受了多少委屈,就你,还有脸在这吭唧?
也不看这一路大小姐有搭理你么。
“谢家家产丰厚,老爷子就大小姐一个孙女儿,绝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
最后四个字,他特意咬得重。
谢满星:“……那、他还缺孙子么。”
钱怀丛:?
后座车窗降下,露出谢冬春精致淡漠的脸。
她始终没主动说话。
此刻感觉得说点。
不然待会车一开,谢满星准能跟在后面,猫哭狗撵。
她启唇,“笔记不急,周末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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