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懒得多想什么了,只是心情也跟着莫名地烦躁起来了,一上午,脸色全程都有些难看,每一个进来跟他汇报的人都屏着呼吸,小心翼翼的。
在公司,秦北征是出了名的严格,任何人都看着他脸色行事,就连他身边的刘肖亮也是如此。
...
哭过之后,眼眶红彤彤的,还很酸疼,迟遇对着镜子洗了好几把脸,安静地,她又对着镜子发了一会儿的呆。
杨妈上来是时候还被她的这个鬼样子给吓了一跳,“哎呦,夫人,您怎么哭了?”
仓乱地,迟遇随便给自己脸上摸了摸,她从卫生间出来,有些敷衍地笑笑,“没什么,杨妈你怎么上来了?”
“哦”,这才想起来自己来干什么的,杨妈说:“先生说房间的书架上有一个文件袋,让我赶快他送过去。”
明明她才是他的妻子,可是他宁愿要杨妈去也不告诉她,是这个意思吗?
狠狠地呼吸一口,迟遇笑笑,“很急吗?”
杨妈皱着眉想了想,“听先生那口气...好像是,夫人,您知道在哪吗?”
那个文件袋,迟遇当然见过,前几天秦北征回来,还是她帮着收起来放好的。
“知道”,迟遇说,“这样吧杨妈,我正好开车出去,就一并给他送过去了。”
“哎,这样也行,我老太婆年纪大了,手脚还不如你们年轻人利落呢!”
说着,杨妈就下了楼。
走到书架前,迟遇把上面的东西拿了下来。
床边,还有她未收拾完的行李箱。
想来想去,她好像也没有什么要带走的,索性,她又把东西全都倒了出来,只挑选了几件穿得比较多的衣服带上了。
秦北征的公司在南城郊区,迟遇开车过去要一个小时左右。
等到她到是时候,刘肖亮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哎,夫人?!”,刘肖亮嘿嘿地跟迟遇打了声招呼。
迟遇笑笑,跟他也招了招手。
走上前,刘肖亮问:“夫人,来看秦总啊?”
笑而不语,迟遇把手上的文件袋交给了他,“这是他要的,你帮我带给他就行,谢谢了。”
低着头,刘肖亮看了眼迟遇递过来的文件袋才反应过来什么,他摸了摸脑袋,“夫人您不用跟我这么客气,这都是我应该做的”,阳光下,刘肖亮笑了,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黝黑的皮肤黑亮黑亮的,两排整齐的牙齿很是白净。
没有再说什么,迟遇转身就要离开。
刘肖亮又叫住她,“夫人,您不去看看秦总了?”
“不看了”,迟遇说。
因为越看,就越舍不得了。
忍着心口不断翻涌着的酸涩,迟遇挽着唇上了车。
她大学一毕业,宋念就跟她说有一门娃娃亲一直没有告诉她,稀里糊涂的,迟遇就去相亲了,没有想到的是,对方居然是秦北征。
迟遇大一的时候,秦北征大三,正赶上校庆活动,他是国旗队的,误打误撞,迟遇受了伤,被秦北征抱着送去了校医室,就这样,两人认识了。
也许是从那一刻开始,迟遇就喜欢上秦北征了。
所以,当她再次见到秦北征的时候,就果不其然地答应了宋念,同意结婚。
然而,跟她想的不一样,聚少离多不说,更多的,或者更确切地说,他们从来都没有在一起过,无论她怎么做,秦北征都不会去碰她。
甚至是他眼底的那抹清冷都好像是厌倦了她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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