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潮惜思考了一会,这是个机会,不能错过。
她仔细看着地面上的好几块阵石,看起来很自然,有的甚至结满了青苔。
这个阵法有些年头了,看起来依旧威力惊人。
应当是有人在把控着。
动一块石头,便会牵一发动全身。
她蹲下身,刚把手放在正中那块石头上,一移动,阵法刚一起,就被人一把拽住了手臂,一件灰色斗篷把她拢的严严实实。
来人功夫了得,一把抱住她,凌空一跃,三两下便远离了那地,身后有窸窸窣窣之声传来。
黑衣蒙面男冷笑,身形抖的加快,如离弦之箭,竟还能加速,直接甩开了后面的烦人之物。
顾潮惜从斗篷中探出头,远远瞧了一眼,有些惊诧,问到:“那是什么?”
蒙面男低头看了她一眼,把她放在近御花园的转角的花藤所做的秋千上,就听见有人谈着话朝这边而来。
蒙面男把斗篷一收,近乎唇语:“等你回来再说。”
身形一转,就不见了踪影。
顾潮惜坐在秋千上,脚尖一点,秋千晃荡。
同路口处转过来的两个锦衣华服的女子碰了个面。
“你是何人?为何再此?”年轻一些的女子站在原地看着她问道。
顾潮惜道:“那你们又是什么人?”
女子傲气的道:“本宫乃是三公主景瑜。这是我母后皇后娘娘。”
顾潮惜闻言下了秋千,屈膝行了个礼。
“潮惜见过皇后娘娘,三公主安好。”
“你是金玉公主顾潮惜?!”皇后上下打量着她,“模样倒是不错,听说皇上免了你们进宫请安。”
景瑜公主看着她这模样就想到东宫那边那几个婊里婊气的良娣。
没好气的道:“父皇既然免了你们进宫请安,你为何在这里?”
“况且,父皇不用,你就不知道进宫来给母后请安吗?”
“难道你们陪都的贵女都是这般不知进退不懂礼仪?”
“还是说只有传闻中的金玉公主草包非要装才女的才这样呢?”
顾潮惜见她跟个炮弹似的啪啪啪,在看着皇后那纵容的样子,明白了一点。
她们都是自我为中心的那种货色。
她也就不多寒暄了。
“我在这里,不过是因为太子妃相邀。”
她解下宫牌把玩,这个宫牌是萧九誉在她出门时给她的,说省事。
“还有,我倒是不知道我们谨遵皇上圣旨不敢打扰,怎么就变成了不知礼义不懂进退了。”
“再者,景瑜公主可否告诉我,你都听了什么传闻,我才好告诉公主,是真是假。”
顾潮惜指尖的宫牌在残存的夕阳下映射出泛红淡金的色彩。
那是超一品的大臣才能拥有的宫牌,不仅出入皇宫自由,甚至在宵禁期间出入城门都行。
景瑜公主看着那枚宫牌,想到七弟就算没封王也超凡的地位,对着顾潮惜就收敛了些了。
她现在不是来和亲的孤苦伶仃的金玉公主。
而是背后站着建威大将军的萧九誉,她虽未封诰命,但七弟大权在握,谁敢轻视她。
皇后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她:“金玉公主现在成了老七的媳妇,果然是不一样了,说话都底气十足。”
顾潮惜轻笑,“我这个人呢,说话一直都是这样,如果让您觉得不舒服,还请海涵,做长辈呢不就是对小辈包容一点吗?”
皇后敛了笑意,她知道她的两个儿子都想拉拢萧九誉。
她已经过了年少轻狂同人针锋相对的年纪了。
再者,拿捏一个人并非一定要在口头上占上风。
她道:“包容一点自然也是可以的,但该有的礼仪还是不能废。”
“本宫作为你们的母后,你每天需来给本宫请安,从明天开始,本宫希望睡醒就能看到你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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