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是她先败下阵来,酒意晕染的厉害,趴扶在桌上,嘟囔,“如果是以前的我,这些酒根本不在话下。”
他也有些晕晕沉沉,坐在桌边单手把着桌子把耳朵凑过去,才勉强听清楚。
甚觉好笑的摇摇头,觉得喝醉酒的人确实都爱说大话。
待顾潮惜醒过来时,天已经大亮了。
她身上的衣衫换过,人也清爽干净,只是,呼吸之间还残存着酒气。
她起身,丫鬟端来面盆让她洗漱。
她才想到一个事。
她问道:“你叫什么?”
小丫鬟欣慰的想,她终于不是透明人了。
连忙回道:“奴婢铃云,是夫人安排奴婢跟着小姐的。”
随即想到她成亲了,连忙改口道:“跟着皇子妃您的。”
“昨日是你帮我清洗的?”
铃云点头称是。
“不过这里就只有我一个丫鬟,奴婢气力小,是七皇子抱您出来奴婢给你更的衣。”
“噗”,顾潮惜含在嘴里的漱口水直接喷了。
“这里没有丫鬟?”
这怎么可能?!
这世间的男子爱的不就是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
“是真的。”铃云欲言又止,想要表现一下自己还是很有用的,又担心顾潮惜会觉得她手脚长探听太多。
“还有什么?”顾潮惜见她这个样子就主动的问。
“昨夜不是有许多人来喝喜酒吗?带来的下人也不少。”
“来找奴婢打交道想套您话的话自然也不少。”
“别看奴婢这样,酒量也是很好的,她们没套着我的话,反被我知道了不少消息。”
“您知道七皇子殿下的事情吗?”
顾潮惜摇头,坐到梳妆台前,“不清楚。”
铃云边给她梳妆边道:
“听说七皇子的母妃馨贵妃在生他时难产而去,陛下又很是爱重这位贵妃,所以七皇子的处境其实很艰难。”
“昨日自然而然高堂无人,今天又不需您进宫请安。”
“而且,七皇子殿下他因小时候被宫女骗去差点被谋害,让他从此不近女色,并且至今还未封王赐封领土。就连最小的十四皇子景舟都封了景王,赐封靖州一带。”
“不过,他很厉害,在皇上有意无意的忽视,兄弟们的欺压之下还能崛起,入了军队上了战场,从一个骑督到了如今的中军大将军之位,位极人臣。”
“封王不过是锦上添花的事情罢了。”
“可就是没封,您说奇怪不奇怪。”
“七皇子有实权,在皇帝面前又是个不受待见的人,自然引得其他兄弟争相拉拢,不过,七皇子并不太理会他们。”
说到这,铃云声音更小:“昨晚我见两个身着皇子锦服的男子,还在嘲笑他,说是....”
“娶了我这么个声名狼藉的人是吧。”
顾潮惜眉眼淡漠,语气更淡。
“您生气了?”
就她近期观察这个主的情况,不大像会因为别人的闲言碎语而动怒的人啊。
“生气?”
顾潮惜征愣。
“是吧,都觉得七皇子殿下太过于厉害吧,不说娶个家室过人的女子,随便一个但凡知礼义廉耻的都比您更合适啊。”
这话有些不中听。
她却没太在意,她所在意的是她大概是真的有点不爽了。
她并不比他差好吗?
凭什么就配不上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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