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猎场，夏晗几个人又散步进了红场。尽管冰场已经暂停营业了，但周围的音乐还在继续，人群也络绎不绝。

“你们去古姆转过了吗？”

“昨天去了。”

“那你们吃圆筒冰淇淋了吗？”

嘉然凑了过来，渴望从黎宇口中得到否定的答案。

“还没。”

“你还能吃得下？”

“一个圆筒算什么，再说了这是去古姆的仪式感。”

夏晗三个人被嘉然兴高采烈地带到了古姆里那个卖圆筒冰淇淋的小亭子旁边，前面还排着四五个俄罗斯人。

“你少吃点儿凉的吧。”

“我没事，你这几天需要注意点，我可以替你吃。”

“唉，”夏晗拿嘉然没有办法，又有些可惜，“那你吃个甜瓜的怎么样？”

嘉然本来只想进来买个冰淇淋，没想到两位金主临时起意准备逛逛奢侈品。但无奈被店员提醒冰淇淋不能入店，他们又只好坐在旁边的长椅上默默地把冰淇淋吃完。然而，他们好不容易把冰淇淋吃完了，刚走进D姓奢侈品店，商场里就响起了广播，通知顾客营业时间即将结束，请顾客离开商场。

晚上八点，那冷漠的女声强行斩断了黎宇的购买欲，几个人被迫走出了商场。

黎宇指了指高耸的彩色教堂：“夏导，教堂，需要讲解。”

“哦对对，不好意思啊，我们见太多次了，差点忘了和你们介绍了。”夏晗举起右臂，挥舞着橙色包装的暖宝宝，“圣瓦西里大教堂，为纪念沙皇伊万四世战胜喀山汗国修建。上面有十一个顶，其中九个是洋葱头状。”

“为什么它们的颜色都不一样？”

“嗯…金主扣我钱吧，知识盲区了。”

“那为什么叫圣瓦西里大教堂？”

“这和圣愚瓦西里有关，就和咱那个活佛济公差不多。”

“哦哦哦，还不错。”

听到黎宇的评价，夏晗像通过了口语考试一样长出了一口气。

紧接着她们便沿着红场绕了一圈，转到了商场和喀山教堂相夹的尼古拉街。街道不宽，应该称它为一条巷子更合适一些。巷子上方缀满了一串又一串的蓝灯，两边是一些卖纪念品的小商铺，路边还有歌手在自弹自唱。夏晗四人在旁边静静地听了一会儿，然后夏晗和黎宇同时从兜里掏出了两枚硬币，最后由夏晗走过去轻轻地放到了歌手前面的吉他盒子里。

“新年快乐！”

“С-Новым-годом(新年快乐）!”

一路上总会碰见几个蓄着黑胡子的外国人和夏晗她们用中文打着招呼，而夏晗她们则下意识地用俄语一一回应他们。

这条街上的商铺也都已经陆陆续续关了门，就连快乐老爷爷也早已关了门，只剩下角落里的S记三明治还闪着绿光。

黎宇紧了紧他的呢子大衣：“进去呆会儿吧，有点儿冷了。”

下了台阶，走进了这个半地下室的餐厅，四个人点了一个三明治，一块饼干和两杯水，紧接着端着托盘坐在了角落里。黎宇正举着相机拍着昏暗的餐厅和墙角挂着的那个不大又有些年代的电视机，里面的男主正弹着吉他。

“那个是《命运的捉弄》七几年的电影了，跟咱们春晚一个性质，每年跨年他们都会放这个。”看黎宇放下相机，夏晗聊起了电视机里正在播放的电影。

“讲的什么啊？”黎宇把一只胳膊挎在椅背上，回头看着电视。

嘉然对这部电影感触颇深：“特别毁三观，讲的是男主喝多了阴差阳错上了飞机从莫斯科去了彼得堡，结果因为街道楼房这些地址都相同，他误打误撞进了女主家，结果两人就吧啦吧啦心生好感。”

“这还行吧，没觉得毁三观啊。”

“关键是……男女主都各自有伴侣，一个好像是结了婚，一个好像是快结婚了。”

两位男生因为嘉然习惯性地拖了长音，而集中关注着她剧情的讲解。

“没了？”

“没了啊。”

“你语文学的不错，两句话概括一部电影。”

黎宇看了眼夏晗希望从她那里得到一些补充，而夏晗喝了口水，沉默了一会儿。

“确实，没别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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