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一听,脸就耷拉了下来,只是家里向来男人做主,她自己没有主见,只能听从。
严谨说一不二,只对家人有几分耐心,过来不过是告知汉子一声罢了,“这事就这么说定了,我会跟医生说,好好养伤吧。”
不等汉子回话,就坐回到了师墨旁边,一步不离的守着。
之前的事,他更多的不是愤怒,而是后怕。
师墨没睡着,听了他们的话,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知道应该是跟自己有关的。
察觉到落在自己脸上的视线越渐火热,哪还能安心休息。
睁开眼,对上严谨黝黑的眸子,两人心口同时颤了一下。
严谨讪讪的抓抓头,眼神不自在的飘忽,“怎么了?渴了?”
师墨眨了两下眼睛。
严谨挑眉,不是?
“睡不着?”
师墨眨了一下眼睛。
严谨笑,是?
“要听我跟你说话吗?”
师墨眨了一下眼睛。
行吧,两人达成了默契,严谨想了想,说什么好?就说两个小家伙好了。
“你刚昏睡没多久就查出有了孩子,但是不知道是双胞胎,九个多月的时候,你情况不对,堂婶猜你可能是要生了,我们才送你来医院。你因为昏睡,不能自己生,只能剖腹产。没想到生下来是龙凤胎,孩子身体很健康,哥哥叫严梦安,小名安安,妹妹叫严梦康,小名康康,现在刚刚两岁零四个月。哥哥是个小大人,总是板着脸不说话,妹妹是个开心果,胆子很大。他们都很聪明,两个孩子,除了眼睛,其他地方都像你。”
严谨说话声音冷冰冰,干巴巴的,但师墨听得很认真,眼里带上了笑意,从男人的话里,能感受到这三年,男人的酸甜苦辣,他是一个值得托付的好男人,好爸爸。
说完这些,严谨就没话了,尴尬的看着师墨。
师墨也不恼,含笑的眼睛盯着他看。
严谨嘿呦的俊脸红了,眼神闪躲,“哦,对了,还不知道我叫什么吧?”
确实不知道,师墨眨了一下眼睛。
“我叫严谨,严肃的严,谨言慎行的谨,十五岁去当兵,今年二十五,因伤退……伍,会打猎,会种地,没有不良嗜好。”
师墨好笑不已,总感觉这样的自我介绍放在他身上有些傻气,眨了一下眼,表示自己知道了。
严谨松口气,然后又尴尬了,再说点什么好?
病房不大,里面很安静,即便严谨的声音不大,其他人也听得一清二楚,感觉这两口子的关系有些奇怪。
但严谨发过威,他们不敢跟他多说什么,更不敢打听他的私事。
病房的安静没多久就被打破,隔壁床的孕妇生了,遗憾的是,不是心心念念的胖小子,是个弃之如履的赔钱货,一家子骂骂咧咧的从产房回来,连推车都不让孕妇坐,自己走。
孕妇似乎也在为生了个赔钱货而生气,并不觉得婆家为此生气,让自己走着回来有什么错,同仇敌忾的对着个小婴儿破口大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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