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星回去上课,已经是一周后的事了。
正好赶上了月考,于是沈知星在缺席三周的课之后,参加了高三的第一次月考。
两天后,成绩和排名就出来了。
不出沈知星所料,她的名次滑落了,掉到了年级的第十七名。
何丛好不容易挤过人群,站在了沈知星身边。
看到她的成绩,何丛顿时酸了:“你这是什么脑子,快两个月没上课了,居然还能在前二十名?”
这次月考最难的就是语文,作为何丛最差科目,毫不意外地为他降到七十九名做出了巨大的“奉献”。
沈知星抬手指着公布报左上角的名字:“你怎么不问问他长的是个什么脑子?都高三了,这个人就没被踢下过,要不你问问他还是不是人。”
何丛一噎,讪讪道:“他不在那儿待着才不正常呢,要真有那一天,我可不得连夜扛着飞机跑路才行?”
免得被祸害了,殃及池鱼。
沈知星:“……出息。”
沈知星正笑着,忽然嗅到了一阵很淡又极具侵略性的气息,这与少年温润如玉的气质显得格格不入。
沈知星脸上的笑容一僵,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竟整个儿地被少年从身后虚虚地拥住了。
视线往上一些,就能看到他流畅利落的下颌线。
少年骨节分明的手指从左上角一直缓缓向下滑到第十七名的名字,像是在测量他们中间的距离。
头顶响起一声很轻的笑,江时屿薄唇微勾,笑道:“离我不算很远。”
江时屿说话时,似乎有气息轻飘飘地擦过她的头发,沈知星头皮发麻,下意识地拉开了些距离。
自从她回来上课后,沈知星就有意无意地想疏远少年,但每次这个念头一升起来时,对方总有各种方法击败她的防线,然后不知不觉间将距离一点点地拉近。
就像刚刚那样。
待沈知星惊觉时,事情已经往她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了。
“你的物理和数学还是弱了一些,要不要我给你补补?”江时屿俯下身来,眼尾的泪痣染着暖意倒映在沈知星的瞳孔中。
两人这般亲密友好的姿态引来了一道又一道好奇的视线。
“天哪,江时屿人真好,做他的同桌好幸福啊啊啊…”
“呜呜呜,我什么时候也能被学神补补呢?”
“话说回来,江学神跟沈知星的关系……好像挺好的啊,不是说学神很讨厌她吗?我看着不太像啊…”
“谁知道呢…”
沈知星:“………”
“这么好心?”沈知星疑狐地看着俊美少年。
江时屿笑了笑:“同桌福利,仅此一份。”
一旁曾经和某人做了一年的同桌的何丛:“………”
为什么他不知道还有这种福利?
*
说给她补习,江时屿是真的没在开玩笑。
之前养病的时候,他就将沈知星落下的功课笔记和没做的试卷习题都整理出来了,用课余时间把难点重点给沈知星讲一遍,她做错的题也讲一遍。
“沈知星,听题了。”
脑袋突然被笔头不轻不重地敲了一下,沈知星垂下的眼皮瞬间抬了起来,迷迷糊糊地看着少年:“…嗯?哦哦,我听着…”
江时屿有些好笑又无奈:“昨晚上你没睡觉吗,这么困?”
沈知星被他看得有些心虚,含糊道:“我…这不是身体弱吗,就容易困觉。”
江时屿的目光停留在她眼底淡淡的青色上,微微皱眉:“那我不讲了,你睡一会儿,上课了我再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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