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孟殊憋着一口气演绎了十四岁的自己。她知道闵芮也在辛苦的装扮她自己。
“好姐姐快去歇息吧,不然明天的脸色该不好看了啊。”
“时辰还早呢,妹妹不想我陪着你了?”
“怎么会?我是担心二殿下心疼你呢?”
“就你贫嘴。那我回去了,你也不要贪玩了。”
果然,不用看脸的话,怎么亲昵的话说起来都容易好多啊。
罪奴院并没有护院和看守,就算是晚上也只是前后门都上了锁。这里原本周广智投降犬戎之后给他自己留的一条后路。后来不知道是哪个多管闲事的把那些没了家人的孩子都圈养起来成了如今的罪奴院。
男院要比女院大些,后门边上的一间是管事拨给祝怀锦住的。
韩孟殊从墙上翻过去,也像模像样的学了几声猫叫。
吱呀一声门开了,她赶紧猫腰窜进去。
祝怀锦若无其事的关好了门靠在门板上。他在听外面的动静。
“干什么,不认识了?”
缺角的桌子上点着油灯,灯火要灭不灭的样子。韩孟殊两部跨过去一屁股坐到靠墙搭建的板床上。有本事赚钱就是不一样啊。想她来了罪奴院就再没睡过床了。
“干什么?你急猴试的找我不会是要睡我的床吧?”
这是什么话?
“就这床?”她也是睡过凤仪宫龙凤呈祥床的好吗,瞧不起谁呢。
“我要是睡这了,你怎么办?”
“我去树上睡。”
“哈,行了。祝大侠你就放心吧,不会让你去当夜猫子的。没人稀罕你的破床板,留着给你未来夫人吧。”
头上包着纶巾的青年,身上沾满尘土的布衣根本掩藏不住那一身傲骨。
祝怀锦的爹爹是韩家的家臣,正嘉十七年跟随韩将军进京之后也是没了音信,留下了他这个祝家大公子在安平府。
韩孟殊看着他,心里的滋味简直无法名状。
前世的祝怀锦就是这样一直等在罪奴院里,等着她这个不知是否存在,不知能来安平的韩家女。
凭借着聪慧睿智和机警用六年时间积攒出足够数千韩家军一年的钱粮。
“过来坐,我是有事找你。”
韩孟殊拍了下床上单薄的铺盖,还是今天的正事重要,不能再胡思乱想了。
“什么事这么急?你说。”
祝怀锦栓上门,迈开长腿走过来又靠在了床头一面的土墙上。
韩孟殊一边斟酌一边说着,又走回到门边上贴在墙上听着外面的动静。
重新活一次这样的话不是不能说,祝怀锦就算不信也不会质疑。可闵芮的异样让韩孟殊又多想了一层。
如果闵芮也和她一样,那她曾经经历的一世有她们两个变数就完全不会一样了,所以还是不说了吧。
“你是想保前太子?保到什么程度?”祝怀锦一手抱胸一手扶着额头,他可能是被韩孟殊搞糊涂了。
也难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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