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太抬举我了,我能有什么情绪阻碍,在案子上我冲得比你都快。”
秦翌瞧着宛轻歌那坚毅又不容置喙的样子,妥协道:“好吧,是我多虑了。”
轻歌向他伸手,五指张了张,“军师安抚费,五百两。”
秦翌的眼睛更大更圆了,“出来一趟这么贵?”
“本来吧,你要是多信任我一些,我就可以少收你一些。但是……”轻歌双手抱胸,摇了摇头,直盯得秦翌发虚。
可他也没做错什么呀?
怎么这个差旅费和军师安抚费还记上了?
秦翌觉得她可是史上办差最贵的人,没有之一。
但是能力确实强。
就是问上司要酬劳要得有些狠,或许他是不是应该多疼疼这位大军师大神探?这样她就不会老想着剥削他了呢?
睿王殿下今天出门,怀里就刚好带了五百两,生无可恋的将银票全部交到宛轻歌手中。
他忽然觉得自己好穷,自从搭档了大神探,他居然私房钱都没有了!
而这宝贝搭档还总是想着法儿压榨他,能咋办呢,只好多疼她一些了,这样她脑子里就不会总想着掏空他的钱,而是掏空他的人了。
睿王殿下表示,自己的想法应该是没错的,可以朝这方面努努力。
秦翌跟宛轻歌两个抠门鬼,简直天生一对,不过宛轻歌比他还狠一些。
银票放在手中,轻歌对他笑了笑,这还差不多。
他们先去的管记绸缎庄,这家绸缎庄客户都是上流社会的,很有购买力,它家专门出售名贵云锦,并且产量有限,限制了销售地区和渠道,而今国家尚未开通航线的对外贸易,私自运向海外,自然也是不行的。
进入绸缎庄以后,宛轻歌为了探听口风,她凑过去悄悄的跟掌柜的说了一个字:“云。”
掌柜的大为吃惊,“你也是?”
轻歌对他点点头,手中拿出了那块云字令牌。
掌柜的卸下心防,接下来是有问必答。
轻歌直接问:“那些运出去的货,是经谁的指示?”
“是主子的指示。他让我们将货都装载进那艘大船里,但是那艘船是提早调好指定了航向,上面没有人,只是货物。”
“哦?”居然没有人?
宛轻歌和秦翌对视一眼,继续问:“你们明知道违反了南楚的贸易法,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掌柜的没回答,反问她:“不知道公子隶属于国公府的什么派呢,是雇员,还是私人幕僚?打听这些做什么。”
宛轻歌故作神秘,悄悄的对掌柜的道:“幕僚,我只是在南楚当他最暗处的暗桩,从来没暴露过身份。我在南楚卧底,圣上要我来查此案,所以要了解真实案情,我才好替你们掩护,懂了吧?”
管掌柜想了想,斜眼看了一眼秦翌,还是有些警惕。
“这是我养的小倌,我的人,验证过了,是个死忠粉,不会有什么事的。”
秦翌心里道:这女人,又瞎说。也不知道跟谁学的,忽悠人的本事一套一套的。
管掌柜脸上神情似笑非笑,对宛轻歌有种“看不出来你也好这口”的调侃之色。
轻歌继续瞎说:“再说了,我牌子你都看过了还能又假?坑你对我有何好处?你尽管大胆说就是了。”
宛轻歌说了一通,管掌柜的口风这才有所松动,“主子的本意是将货物运向北迟,我们与淮南总司有交易,去江淮军械所打了个招呼,让我们从商船改用水军旧仓的货船,这样更为隐蔽,我们的交换条件是,每获利一百两,分十两给他们,所以他们便同我们建立起了利益链。您懂的,那帮人,没什么油水,平常有司监察也是常忽略的,固然什么都不怕的就跟我们搭上道了。”
“原来如此。”宛轻歌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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