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饷银?!”秦翌和宛轻歌同时脱口而出。
“是呀,本来发下来的饷银是分装在一个小的银袋子里给我们的,今日我将它拿出,想着归类存起来,要送些回家给我娘,我就站岗前才摸过,别的就没摸了。”
“你接触到的饷银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宛轻歌引导他说。
士兵说:“摸起来有一层无色的粉,似乎有些奇怪的气味,我以为封存久了是这样,也没在意,然后可能我眼睛有些痒,又搓了一下,过不多久就浑身痉挛在地上打滚了,这个过程很痛苦。”
秦翌道:“嗯,你说的这些很有用。我们去别的地方看看,你好生休息。”
士兵热泪盈眶,“多谢钦差大人关怀。”
走出营帐,温淮满脸震惊道:“真是饷银有问题?”
“极大可能。”秦翌道:“大都督,你吩咐下去,让士兵们不要动那些饷银。”
“我马上去!”温淮一腔愤慨,大跨步的走了。
将令下达,所有士兵不可以动那些发下去的饷银,否则后果自负。
大家都知道中毒事件,也怕死,自然是不会动。
宛轻歌建议,从士兵手中将银钱收缴上来,重新查验,才能确认是不是所有饷银都有问题。
经查验,并不是所有的都有问题,所以宛轻歌猜测,下毒的人应该是提取了毒物,用什么东西浇在银钱上面,浇到的就有,没浇到的就没有,正因为这样。所幸,并不是所有士兵都毒发,不然水军全部废了,还有什么人能抵抗北迟的进攻?
温淮问:“宛少卿,可知道是什么毒吗?”
宛轻歌说道:“马钱子碱。这种毒是从一些植物上面提取的,他们将毒浇在银钱上面,形成一层透明的晶膜,人若是碰到,由皮肤渗入,或者从眼睛这些地方接触渗了人体,量够了毒性就会发作。症状就是你看见的那样,浑身痉挛,人呈弓形,挣扎到最后会窒息而死,这是一种令人十分痛苦的神经植物毒素。”
周围的人,包括温淮大吃一惊,“这种毒竟如此厉害,我们此生未闻啊!”
宛轻歌知道他们必然是惊讶,又继续说道:“这些饷银并非全部有毒,但是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全部用清水浸泡后,冲洗过,比较保险。”
温淮安排安国将军去清洗银两,立马又凑过来对宛轻歌夸赞道:“宛少卿厉害啊!比军医懂得都多。”
夸完,又道:“我们该怎么做,全凭你吩咐,全军上下,唯您马首是瞻!”
“我们不知道下毒的人是谁,但是对方一定是想让水军全线崩溃,可能跟北迟的蠢蠢欲动有些关系。现阶段,我们不能声张,不要让他们发现我们已经解决此事。”
“好。”温淮听得很认真,宛轻歌说啥都毋庸置疑。
这一天晚上,北迟那边的水军大营没有动静,南楚这边的大营,反而燃起熊熊烈火,不知所以的人以为是烧了帐篷,其实一看,那都是在空地上烧了一堆高高的柴火,隔岸观火,也看不出烧的什么东西,只是听说南楚士兵中毒身亡,军医都无解救之法,几天就死五六百人,那大火估计就是烧尸体呢。
南楚水军出了事,北迟那边暗暗高兴。
==
时间回到三天前,秦翌将一封信给了离,让他昼夜兼程赶往灵州,将信亲手交到大将军徐孝忠手上,他看了信,自会有分晓。
徐孝忠看了信之后,一脸正色,在堂中凝思。
忽然对外喊道:
“张副将,传我将令,立刻调集三万兵马,我们将从巍州转道通渠运河,火速支援临州,你先派人通报一声运河那边的水部司,做好船只接应准备。”
那副将接了令便去了。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