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着眼帘轻点了点头,又掀起眼皮巡视了一圈房间后,见没见到想见的人,眼里的光亮黯淡了几分:“小泽,知音呢,知音还没回来吗?”
“叶……”施泽一个不注意险些就把叶知音的名字说出来,眼珠子转了转改口道:“夜太深了,五哥你还是早些休息为好。”
为了安抚床上虚弱的人,又特意补充一句:“等你睡醒了知音姐就回来了。”
“小泽……”
这幽幽地语调……
让施泽有些发慌:“啊?”
“你昨天也是这么说。”
床上的人闷闷地说完这句话,双手撑着床默默地又平躺了回去瞌上眼。
他是残疾没错,但他绝不是傻子。
徒留施泽抬头望天花板尴尬的摸了下鼻尖,大型翻车现场也不过如此啊。
次日清早,段遇西装革履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双长腿交叠,时不时看着手腕上的昂贵手表,多看一次眉头就越蹙起一寸。
已过八点三十,怎么回事?这小孩怎么还没下来。
又等了几来分钟,男人终于坐不住起身往楼上走去,来到二楼的一间房门前,抬手敲了两下。
见房里依然没动静,他又敲了一次,重力比之前加重了几分。
习惯睡醒了也喜欢闭目养神着的温多宝被这敲门声弄得表情有点不耐,翻身一跃而起,拖鞋也不穿踩着光滑的地板去开门。
“有事?”
很明显的听出声音主人的不耐烦。
男人看着面前的小孩一脸清醒,并未像刚睡醒的惺忪朦胧模样,不由地凝眉:“今天不上课?”
他可是记得她昨天才刚入学第一天。
小孩听了这话,懒懒的摆摆手:“不去不去。”
昨天上的那什么语文课,其中有好几篇诗词都是她以前自己随手乱写的,现在想来自己都不忍直视,没想到竟被后人收藏纳入了书籍中。
关键作者叫温大德。
这简直是在记录她的黑历史。
“逃课的孩子可不是个好孩子。”
“我不是孩子。”
男人不说话直接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提溜下楼。
“哎呀,你放手我!”
被学习的恐怖支配的小孩挣扎无果,乖乖地坐上车去学校。
临近学校,温多宝扭头看着开车的男人,板着脸语气有些不好的问:“你是不是有点太过多干涉我的事了?”
段遇自然是听出了小孩的幽怨,唇角扬起了个弧度,心情貌似很好:“身为一个人民教师,看见学生无缘无故逃课你说我该不该管。”
似乎只要跟旁边的这小孩待一块,他的笑容就变多了起来。
温多宝理亏,索性别过脸装死不再说话。
一节课已经上完了,大家才看见昨天新来的软萌同学走进教室。
温多宝拉开椅子刚坐下,边上趴桌上打盹的兆瑞安被吵醒乍然抬头,显得很暴躁。
正想问候这位吵醒他人的祖宗,看清是温多宝,眉间的戾气消淡不少,手支着脑袋歪头调侃:“呦,没想到我这位新同桌比我还没有时间观念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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